现在已经是我们被抓来的第三日了。画上,恭朵略施脂粉,反而把恭朵的美貌掩盖了大半,不知是她们化妆技巧的拙劣,还是因嫉妒恭朵美貌而有意将她的脸画的丑陋。总之,不管是云伊、紫翼还是结合后的恭朵,都要比现场的一堆女子高贵优雅。即使在画上,也依然要比现场最美的兰陵笑笑生要美上许多。
听到“封印”二字,我心想:“原来外面的一百零八间房都是用来封印人的,一百零八间房正好封印一百零八条好汉,难怪池中诗句所说,条条水浒负心郎……飘来梅下入闺房。这些好汉,怎么就变为负心郎了?入闺房,就是将他们封印在房间之内。一百零八好汉,怎么会有女人?她要这么多的男人意欲何为?供自己玩乐?不对,兰陵笑笑生有磨镜之癖,又怎会喜好男子。那她封印这么多人又是何种阴谋。”我脑中盘算着,自然她的一切阴谋都与我无关,我担心的只有恭朵,到现在我也不知该叫她恭朵还是云伊,抑或紫翼?总之无所谓,不管是谁,都是我的最爱,我一定要救出她来。
我身处敌境之中,但身处如此敌境之中恐怕是千古罕见。我虽救人心切,但我担心我还没救到人之前,就要被这场面活活憋死了。但如此场面我也不忍不看,不看还算什么好汉。对方人多势众,现在也不好出手袭击,偷袭女子也不是正人君子所为。我好像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认识的正人君子没一个有好下场的。那我又是什么呢?小人?伪君子?但我对人都是真心的,不仅对恭朵,我对所有年轻漂亮女子的爱慕都是一如继往的,或者说,我永远都爱年轻漂亮的女子,哈哈。可年轻漂亮的女子,却永远会给我带来困扰,这也许就叫做英雄难过美人关吧。君子我不做,小人我也做不了,好汉算不上,那我算什么?从我分析来看,我应该叫“情圣”,是为拯救和保护所有美丽善良的年轻女子而生的情圣。我心中不断自我说服着自己,以弥补心中对恭朵不忠的些许罪恶感。在此时此刻,也许,我犯了一个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同时,我也避免了一个天下正常男人都不会犯的错误。
片刻之后,她们从床边的屉子里取出了一条长长的黑色锁链,锁链的两端分别系着一个铜锁,铜锁上插着钥匙。
丫鬟们将锁链的一端绕过兰陵庄主腰上,用铜锁将锁链末端扣在锁链中间位置,形成一个紧紧缠绕在她腰上的环形。锁链的另一端,被她们挂在了房顶的横梁上。挂好后,站立的兰陵庄主被吊在了房梁和床榻之间。
只见她把身体打成一字,将自己身体平行于床面,横挂在空中,整个身子的重量,都集中在一条细细锁链之上。薄纱自然垂落,随着锁链的晃动而轻轻摇晃着,矫健的麦色泛着健康的光芒,微闭着眼睛,犹如一位睡在云中的仙子。
我心中纳闷,他这是玩得哪一出?她闭着眼睛,呼吸均匀,不像是在练功;却也不像在休息,世上哪有如此自残的休息,她几乎运用了所有精力来控制自己身体的平衡,大概也几乎运用了所有真气,来抵御纤细锁链勒住腰身所带来的痛感。
她旋转了许久,将一条玉足伸直勾在锁链之上,另一条腿向下张开,慢慢又打成一字,直到被下方的双手抱住。她翘起脚尖,刚好触到榻面。她用脚尖支撑着身体,慢慢将头仰起,以一个曼妙的姿态,缓缓抬高自己的上身,将健美却不失柔软的曲线展露出来。
最后,她放下自己高举着的一条腿,站立着微微喘息。香气传来,我才意识到,原来她的确在练功。丫鬟们解下系在房梁上的一端锁链,另一端依旧锁在兰陵庄主纤细的腰上。另我震惊的是,身上竟不见半点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