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什么歪理邪说?”说着,兰儿在我肩上咬了一口。
“哎哟!你不听我说完,怎知我是歪理?”我抚着肩膀道。
“说!”
“你看,那女子已然病入膏肓,王右丞必然不会娶他,若娶了,就是背弃了妻子,就成了你眼中的薄情人。若不娶,那女子必然终生不嫁,郁郁而终。若她因此而死了,按你的思维,她的死还是要归罪于王右丞,所以王右惩就被迫成为了伤害者,自然也不是什么好男人了。倒不如劝她出家,逍遥又自在,还可以拯救王右丞的一世英名。”
“就知道是一派胡言,男人本来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兰儿骂道。
“按你的思考,天下自然没有好男人。按我的思考,天下好男人还是有的,比如说我,我虽见一个爱一个,但不会见一个忘一个,我所爱过的,我都会一直爱,决不会厚此薄彼的,哎哟!”我说着,她又重重咬了我一口。
“哼,你若是我男人,见一个爱一个,不是你死,就是她们死!”她的话让我升起一股寒意。我不再言语理激她,我在明,她在暗,好男不跟女斗。
我行至一片崖壁之下,崖顶传来悠远琴声,我举目上望,见一僧袍中年坐在崖顶抚琴,他须发皆是黑色,在这“”辋川庄”内的黑发男子想必只有王右丞了。这时候他们为何还不动身去圣都?或是他一心参禅,早已两耳不闻窗外事了。我未及多想,琴声渐远。
我约莫行了百步左右,正高亢的琴声戛然而止,我忙回头,高崖之上,除了王维,更有一白发男子,我定睛一看,那人竟是沙白头。不料,沙白头还与王维相谈甚欢。转念又想,他为何可以离开兰陵山庄?他为何要来这里。我轻声向兰儿询问,兰儿说:“我给了他特制的衣物护体,他用寿命换取的自由,所以他可以自由在女国行走,不过他三日内一定要回兰陵庄服用解药。我安排他想办法去拖住王维,因为他是我们获奖的最大威胁。我在写给晴姐的命令里就对沙白头做了安排。我这才醒悟,只见沙白头取出背在背上的卷轴,缓缓打开,里面是两个行书大字——“天下”,我不明所以,与王维一个出家人说天下有何用。
我正疑惑间,兰儿又道:“诗会新的规定,得到过女神泪的诗人在接下来的十届诗会里只能当任考官,一些大诗人,如李白杜甫等人还在考官期间,除了他们,其他人都不足为虑,唯有这王维,每年都没有参加,只怕他今年冷不防地参加了,我们就有危险,为保万一,才出此下策。”
“有勇有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果然男子汉作风。——啊……”我说完,她又是一口咬下,由于我完全对她放开了戒备,真气便不会立即运行起来保护,只是在受伤后运行起来疗伤。因此,刚咬下的一霎那,我痛不欲生。
“小女子不才,万事靠一张口,嘿嘿!”兰儿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又行了数里,终于来到了圣都。城墙高耸入天际,进出行人来来往往,街市上人山人海。“盛大节日,人们都赶来了圣都。”兰儿小声说道。
进得城门,便见繁华的街道,街上行人服饰各异,似乎每个朝代的都有,还有民族服饰十分复杂奇特,我见所未见。街上行人,发色分黑绿两种,黑发者少,绿发者众多,倒是正好使得黑发者在绿意中鹤立鸡群。此时已是巳时,离诗会开始的未时还有两个时辰,我正好可以在圣都里游荡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