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太多,徐灏也没心思呆下去,交代几句来宝转身就走。
窗户边上,七八个一身新衣,梳洗打扮过的女孩好奇的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人人眼眸中闪烁着憧憬。
刚出了院子,就见从隔壁涌出来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孩们,一个个目光羞涩。此外还有老管事李老爹那充满暧昧的微笑。
一时间徐灏有种错觉,这不是在挑选服侍自己的丫鬟,更像是帝王准备临幸刚刚进宫的秀女,满脸褶皱的老管事就像是那皇帝身边的无耻太监总管。
这种滋味难以形容,既妙不可言又夹杂着一丝苦涩,徐灏抬头看看蓝天白云,最终只能以人总要活着来安慰自己,此外就是“你非鱼,安知鱼之乐”了,身处于这个时代,就要服从这个时代的规则,即使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莫不如是。
一回到自家院子里,就见春月夏雨和秋雪三个丫鬟守在门口,不远处秋香倚着廊下的大红柱子,神情自在的手拿木梳,笑吟吟的瞅着这边。
徐灏见状不等她们开口,直接说道:“秋香都已经和我说了,其实你们都糊涂了,这事不单单是我做不了主,恐怕就连太太都没有话语权,我把话撂在这,最终结果肯定要出乎你们所有人的预料。”
三个丫鬟皆听不明白,眨着眼睛你瞧瞧我,我看看你,春月年纪最大,皱眉道:“这话奴听不明白,怎么连太太也不得做主了,那谁又能做得了主?”
“就是,灏哥是怕得罪了大家,故意吓唬人吧。哼,既然不愿意就算了,没的拿话堵人。”冬雪不乐意的道。
徐灏本不想解释,可好歹都是一起长大的,因此直言道:“我为何要故意吓唬你们?你们自己想一想,从小到大我待你们如何?你们来求我是为了自己的私心,那别人呢?现下不单单是咱们二房挑丫头,三房长房亦然,多少人暗地里使人情动关系,那么这么大的事岂能不惊动到老太君,难道老太君会放任不管,真是笑话。”
春月迷茫的摇头道:“我还是听不明白。”
“那是你单纯。”徐灏没好气的道。
三人里唯有夏雨向来心细,想了想似乎有些明白了,顿时失望的道:“少爷说的在理,看来这次要横生很多变故,我们不要难为少爷了,眼下能做的只有听天由命。”
“为何这么说?”冬雨天真烂漫,性子和自家小姐徐红叶一模一样,心直口快。
夏雨刚要张嘴,但却没有言语,而是苦笑着摇了摇头,转身走开了。徐灏看着她的窈窕背景,暗道好一个精明丫头,春夏秋冬四个大丫鬟中,属她最是聪慧。
春月和冬雪不甘不愿的携手追着夏雨而去,远处的秋香同样一头雾水,拿着木梳提起裙摆跟了过去。
这边徐灏抬脚走进正房,就见便宜老爸徐庆堂正笑呵呵的陪着母亲萧氏说话,一侧的雕花椅子上,坐着大姐徐青莲和小妹徐红叶。
徐庆堂见儿子来了,脸上笑容散去,问道:“去哪疯玩了?一大早就不见人影。成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混账。”
徐灏不为所动,反而朝着徐庆堂做了个鬼脸,优哉游哉的走到萧氏身边,萧氏含笑把儿子揽在怀里,开口道:“不用你在这儿扮严父,你若是不想陪着咱们娘们,尽管走人就是,谁拦着你了?别拿我的宝贝儿子作筏子。”
徐庆堂瞪了无声大笑的儿子一眼,赔笑道:“我不就是怕这混小子持宠而娇嘛!夫人太宠他了,近日家里琐事繁多,不过既然夫人都发话了,就是在忙我也留下陪着你们娘们。”
萧氏满意的笑了笑,放开了徐灏,挥了挥手道:“留住你的人可留不住你的心,去吧去吧,没的在屋里碍眼扫兴。”
“这是什么话。”徐庆堂脸上有些挂不住,大声道:“人都死哪去了?来人,上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