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下去的徐灏硬拉着沐昂返身而回,蒋嵩和品书有一腿确定无疑,不必继续偷窥蒋嵩办事了,省的把双眼给看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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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书童之间的胡闹谁也管不着,又不涉及到女人,知道了又能如何?管天管地还能管得了男人间的爱好?
最后徐灏只能语重心长的对沐昂说道:“那是你的小厮,背着你和先生搅在一起,就如同你的丫鬟背着你对别的男人表示好感,这固然是他们自己的自由。但是作为主人家,不能再把动了心思的下人继续留在身边了,因为最重要的忠心成了问题,尽早放出去对大家都好,省的留出了祸患。”
徐灏不打算去告诉沐夫人,而是把选择权留给了沐昂。
沐昂低着头想了想,说道:“我不想把品书马上撵走,他没有瞒着我,都是下作先生迫他就范,品书也是迫不得已。”
原来是这样,徐灏皱着眉头觉得此事颇为棘手了,不是私下里你情我愿,那就属于败坏沐家门风的丑事,类似之事处理的方式虽多。可又因受害者是男人事后又没抗拒,施暴者乃是有功名在身的先生,苟且的次数太多,总的来说任是谁家都无可奈何,又不好张扬出去,无非是尽快让先生自己知趣走人。
可是蒋嵩和自己有渊源,又是一个无赖,一旦被沐夫人知道了,连带着自己也会被她记恨。唉!明知蒋嵩的为人,可谓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徐灏更坚定了对付蒋嵩的信念,一定要让他自动滚出沐家,说道:“你先把小厮们打发进城,等考完了试一起出手狠狠戏弄他几回,让他没脸继续呆在去,此种人绝对不能留在你家。”
说完后徐灏不禁对沐昂刮目相看,没想到这孩子很重情义,不然大可直接跑去告状就是了,为了自己的书童,竟然瞒了这么久。
没心没肺的沐昂笑嘻嘻的点头答应,开始期待接下来的报复。徐灏把他送回住处,趁着夜色和护卫们一起返家。
到了家时天色还早,路过外堂时,就见大哥徐汶正和几位族中兄弟还有村里的后生们一起说说笑笑,徐汶神色倨傲坐在首座,大有众星捧月的家主气势。
秋香的亲哥哥李秋忍不住愤愤不平的道:“自从大公子打理外事之后,每日身边都有这些溜须拍马的帮闲围绕吹捧,这帮闲就没一个好人,富贵时当你是亲爹,一等教唆你散尽家财后,拿着好处就不见了踪影,有的人甚至落井下石,拐走家人甚至鼓动外人谋你妻女,大公子实在是糊涂。”
护卫王虎则冷笑道:“昨日他们带着大少爷去了花老龟家,吃喝玩乐的整整一天。大少爷看上了花家三女儿,打算包养整整一年,为此很大方的先赏了二十两银子,当场表示要依着堂子的规矩,明媒正娶,其中十两都被帮闲们给瓜分了。”
徐灏不惊讶李秋和王虎的见识,因村里就有几户这样的人家被帮闲无赖搞得家道沦落,这些趋炎附势的狐朋狗友永远都少不了,即使是后世依然存在。
家中长辈俱都健在,现在徐灏还不担心徐汶任人摆布,至于去花街柳巷玩成亲的把戏,连大太太都没说什么呢,不关自己的事!边走边说道:“告诉三位管家都盯着点,尤其注意库房的现银,出了纰漏拿他们是问。”
“嗯。”王虎和李秋把徐灏送到内宅门前,看着徐灏被婆子们迎了进去,转身去了。
李秋回到自家的小院,进屋给爷爷奶奶请安,把少爷的话说给了二管家李老爹听。坐在炕上吃着小酒的李老爹很欣慰,自从孙儿跟了三少爷后,整个人都变了,再不是从前的游手好闲,糊里糊涂。
“来,陪着我喝酒。”李老爹笑着招手。
不想李秋摇头道:“少爷严禁护卫吃酒,醉酒误事,我不喝。”
李老爹也不勉强,美滋滋的吃了一杯老酒,意味深长的道:“你还是太嫩,你以为少爷心里没数还得听你们的忠告?呵呵!不单单是少爷,家里上上下下谁不默默看在眼里?”
李秋迷惘的挠挠头,说道:“我不明白。”
“你就不必明白。”李老爹哈哈一笑,“由着大少爷胡闹去吧,总之将来没好果子吃。”
且说徐灏一样先是去了福寿居,给老太君请安,这古时晨昏定省一日都不能少,乃是死规矩。上至帝王下至黎民百姓只要是孝顺父母的子女都一日不敢怠慢,不管寒冬腊日夏季炎炎都得早晚两头过来探望父母。孝道已然深植汉人骨子里,不孝顺父母的人被万夫所指。这看似是走形式,实则泱泱华夏礼仪之邦,不就因为这些蕴含在孝道等礼仪中的细节而名扬四海的?连带着影响到了周围小国也跟着改变了习俗。
此时太太王氏刚刚离去,萧氏刘氏两位太太和翠桃等小姐都陪着老太君唠家常,徐灏走到老太太身边问了好。
老太太今晚显得比昨日开心些,抢着说给孙儿听,“你那表姐白白等了小半年,这下好了,朝廷要下旨立各王府的世子,册封世子妃了,不许这一年内世子私纳次妃和宠妾。没名没分的我倒要看看,你表姐还进不进王府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