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还记得今天的遭遇,心里尴尬别扭,可一想到老三的办事能力,笑道:“等你二哥的亲事定下来后,还得继续劳烦你呢。”
问题是徐灏已经不愿意了,淡淡的道:“今后有大哥大嫂夫妻同心,哪里用的到我?等到时再说吧。”
王氏顿时不悦起来,暗道老三这是带着怨气,责怪我上午骂了他。我一个长辈训你几句怎么了?你做晚辈的像话吗?冷哼道:“今日人人都赞你懂事能干,难道到了晚上就居功自傲了?罢了罢了,你快歇息去吧,这婚事我亲自来操持。”
徐灏不为所动,说道:“新房和一应喜庆之物,整个流程规矩都是现成的,再有太太亲自居中指挥,自然是万无一失,那侄儿就趁机告假偷懒好了。”
王氏面上一红,听出了徐灏话中隐含的讥讽,令她吃惊的是一向温顺礼敬于人的徐灏竟然一反常态,当面就敢直接出言顶撞。
萧氏也吃惊于儿子的反应不同以往,笑容冷淡下来,挺身而出说道:“嫂子您就高抬贵手,好歹饶过灏儿这一遭吧。为了汶儿的婚事,灏儿累了整整大半年,光是京城就不知跑了多少趟,相比之下你们一家子又在做什么?现在济儿又要成亲,难道要累死我儿子不成,他才多大点年纪?就被你们当牛马一样的使唤?”
老太君看不下去了,沉声道:“这亲事就由你这做母亲的自己费心,让汶儿夫妇出面打理。灏儿最近确实是累惨了,他还只是个孩子,往后让他自由自在的玩几年,任何人都不许拘束了他。”
徐灏大喜,可没等他高呼万岁,老太君话锋一转,笑骂道:“赶紧滚回去陪你的心上人吧。奶奶可警告你,不把人家郡主娶回来的话,我饶不了你。”
徐灏愣住了,忙问道:“怎么回事?莫非她没走?”
萧氏使劲推了儿子一把,笑道:“快走吧,凝雪答应要留下来陪你嫂子几天,现在人就在天香阁呢。”
“疯了,她一定是疯了。”徐灏傻眼。
还没等大喜过望的徐灏走人,就见徐汶的贴身大丫鬟春喜哭丧着脸匆匆过来,说道:“郡主命人把门给拴上了,不让少爷进洞房,而且还不叫少爷住在内宅呢。气的少爷在外院书房里大吵大闹,把屋里的东西都给砸了。”
老太君大惊,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吵架了?你给我说清楚。”
春喜摇头道:“奴婢不知。”
老太君气道:“你们这些丫头太糊涂了,这么大的事都一问三不知,岂有此理!而这郡主也未免太过分了,即使汶儿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今晚那可是洞房花烛夜啊,怎能把夫君撵到外面去?你们都赶紧过去问问是怎么回事,哎呀快去。”
“哎。”王氏赶紧答应一声,带着徐济等人去了。
萧氏本想一并过去,却被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的徐灏拉住了,母子二人出了福寿居,徐灏这才把前后因果说了一遍。
萧氏听后哭笑不得,叹道:“不怪人家郡主要给你大哥一个教训,要是我也一定会如此。对了,那春喜就是你大哥的房里人,不让他住在内宅,看来也知道了内情,郡主对此说过什么吗?”
徐灏摇头道:“不清楚,感觉以嫂子的性子暂时会选择不动声色,往后估计都得给打发走。”
萧氏想起自己成亲时的往事来,和眼下朱巧巧的遭遇差不多,昔日徐庆堂也是到处留情,被她成亲没几天就狠狠整了几次,以各种借口把那些女人通通送去嫁了人。
这新婚妻子如此强势又太过善妒,自然会遭到人人白眼和不理解,日子过得举步维艰,几乎整个徐家都是敌人,当时面临着各方压力,稍微抗不过软下来就会后患无穷,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后怕。
万幸当时老太君虽然看不过眼,却没有明确表态,而丈夫尽管十分愤怒还是选择了忍受下来,不然一纸休书自己也就完了。
不行,我得过去给郡主撑腰,叫她知道这家里,有长辈支持理解她。如此一想,萧氏当即让儿子自己回园子,她带人兴冲冲的赶往北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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