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泰忽然觉得不对劲,附和道:“臣也赞同。”
“嗯!”
朱元璋满意点头,其实徐灏一说出来他就知道这建议的正确性,武官养马天经地义,文官养马怎么看都觉得怎么别扭,不说其中利与弊,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行太仆寺设立于洪武十八年,原本是太仆寺掌管的群牧监负责养马,战马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因此又特别设立行太仆寺专人专管。隶属于兵部,谁知渐渐被文官所集体把持,倒是当初始料未及了。
朱元璋今日特意把兵部尚书齐泰和少卿马大人叫过来,就是想看看他们的反应,如果他二人出言反对,那么下场就会很难堪了。
马大人没明白怎么回事,神色自若和帝王讨论起养马经来,齐泰则又惊吓出一身冷汗,暗道今次险些接连两次触怒于陛下,幸亏自己反应快。不然就麻烦了。
齐泰心中大怒,暗骂好你个徐灏,不经过兵部就敢直接面呈陛下,明显是不把兵部和本官放在眼里呢,真乃只知邀宠帝王的小人。
朱允炆一直在心里嘀咕,徐灏那家伙跑到湖北去干什么?等一会儿出去就派人查一查。
朱元璋和马大人说了半天,发觉马大人确实是有着丰富的养马经验,颇有感触的道:“徐灏所言不假,爱卿一样是精通于养马。行太仆寺今后还得文武并重,不拘身份择优而取。其实不单单是你行太仆寺,其它衙门近些年来也多有不尽如人意之处,当一一加以更正。嗯。待明天朝会时和群臣一体商议。”
马大人为之心悦诚服,不禁说道:“陛下忧心国事,臣万望陛下注重龙体才是。”
朱元璋叹道:“朕何尝不想休息,就怕时不待我。朕要做的事就一定要做完。允炆今后有他自己要操心的国事,朕不能留给他一个烂摊子。”
齐泰赶紧大声说道:“陛下有何忧虑?臣当为陛下分忧。”
朱元璋缓缓说道:“徐灏今次及时擒获白莲教众并顺藤摸瓜破获一起大案,朕很是欣慰。你兵部也当严密留意各地此等谋逆之案。不要等出了事才派兵围剿,那已经晚了。此外朕最牵挂的莫过于边关守备,爱卿你当会同兵部诸位官员,一起制定出一份敕备国策,朕审阅之后就发往各王府,尤其是要晋王燕王不容懈怠。”
“遵旨。”齐泰郑重说道。
朱元璋回过头来,对着跃跃欲试的孙儿笑道:“就知你想为朕分忧,就由你牵头率领户部编百户为一里,教化百姓邻保相助,尊崇古时醇厚风俗,春耕秋获之时一家无力,百家代之,推此以往,宁有不和睦的?此奏折是出自应天府上元县典吏隋吉,你好生看看人家写的奏疏,把此事办好。”
朱允炆点头道:“是。”
朱元璋今日很高兴,又说道:“你当日提出禁用黥剌腓劓阉割之刑,徐灏对此也很是赞成。想朕自起兵至今四十余年,亲理天下庶务,人情善恶真伪,无不涉历,不重刑何以警惧那等奸顽刁诈之徒?徐灏说的不错,到底你乃守成之君,生长在深宫之内,人情善恶未能周知,未免一时所施不当,误伤了良善。日后臣下敢有奏用此刑者,文武群臣应及时劾奏,处以重刑。”
本来朱允炆听的还挺开心,此建议是他爹朱标在世时一力坚持的,他继承了父亲衣钵,当然得宣扬仁义道德,父子二人二十多年的坚持总算开花结果,没想到冒出来一个徐灏,真有种吃饭吃出来一只臭虫般恶心。
朱允炆暗道怎么说什么都有徐灏?皇祖父您如此器重他,这些国策无不对他讲,听他的建议,干脆任命他为宰相得了?同时暗暗心惊,貌似徐灏大有成为皇祖父不可或缺的存在了?此人不可不防。
朱允炆倒是没把徐灏视为大奸大恶之辈,也没当成今后的心腹之患,相反很是欣赏。大抵是出于同龄人的排斥,见不得徐灏比自己优秀的缘故。
想心高气傲的朱允炆自诩才华横溢,博学多才,向来最尊敬的是年长有学问的当世大儒,比如齐泰黄子澄和远在四川蜀王府的方孝孺等少数几人。
朱允炆很不开心,暗道徐灏算什么东西?一个童生而已,万一他也被皇祖父任命为将来的托孤重臣,我还得听他的不成?这令人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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