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徐灏对此早有准备。朝着帝王深施一礼后,大步朝着宫外而去。
朱元璋望着年轻臣子那挺拔的背影,渐渐收起笑容,吩咐道:“传朕口谕。升徐耀祖为锦衣卫正职千户,徐汶徐济为百户。”
李公公惊讶的提醒道:“陛下,那徐耀祖父子三人可是徐大人的血亲。”
朱元璋淡淡的道:“朕知道,徐灏功劳甚大。可惜年纪太小,自然要奖赏其亲人。”
“陛下圣明。”李公公跟了帝王这么些年,马上心领神会。暗道徐耀祖父子三人恐怕和徐灏不是一条心,不然帝王绝不会把一家子都统统塞到锦衣卫里。
李公公念着徐灏的好来,故意说道:“那奴才是否过去告知徐大人喜讯?”
朱元璋微微摇头,沉吟道:“不用了,你先记着此事,待过了年后提醒朕,等过了正月再下旨不迟。就让徐灏在家过个好年,不必进宫值夜了。”
当下李公公伺候着帝王返回东暖阁,趁着朱元璋秉烛处理国事的时候,悄悄指使一名心腹,连夜把消息送了出去。
如此陪着长辈说了会话的徐灏,习惯性的先去书房,因此收到了消息,心说这就是所谓帝王之术,平衡之道吧?果然自家任何事都瞒不过帝王耳目。
对于大伯和徐汶进入锦衣卫制衡自己,徐灏不感到意外,也没什么反感,本来他就从没有过专权的打算,最好大伯从此投靠朱允炆才好呢,省的将来受到自己连累。
倒是二哥徐济是怎么回事?好好的秀才不做跑来当什么锦衣卫?肯定事出有因,得派人查一下为什么。
徐灏琢磨着此事回到了绛雪斋,大姐带着红叶赶过来探望他,然后陆陆续续二姐她们都来了,表妹萧雨诗和月兰也跑来凑热闹,最后嫂子朱巧巧带着珍珠大驾光临。
徐灏收起心事,瞅着低着头不好意思的珍珠,见其人生的清秀可人,皮肤异常白皙娇嫩,赞道:“如果人如其名,李秋有福气。对了,我带回来很多礼物,特意给你们夫妇俩买了两对金镶玉的寄名锁,两男两女一共四个,此外还有蜀绣湘绣一大堆,香榧手串,湘妃竹扇什么的,今晚人多就算了,等回头让香菱香萱给你送家去。”
珍珠抿嘴一笑,万福道:“多谢三少爷。”
站在一旁的朱巧巧笑吟吟问道:“我呢?有什么礼物?”
徐灏得意的道:“我得了些缅甸上好翡翠,嫂子需要什么首饰,我送宫里请匠人打磨出来。”
朱巧巧嗤笑道:“当什么好东西?前些日子我还给了李秋一套呢,你问珍珠,你男人给没给你?”
珍珠忙点头,徐灏无语的道:“缅甸翡翠多了,我得到的都是最稀罕的珍品,价值连城。”
“呦,哪来的?拿给嫂子欣赏一下。”朱巧巧来了兴致,不怀好意的瞅着他,“你就那么一点俸禄,能买得起?定是厚着脸皮管沐家讨来的吧。”
徐灏笑道:“没有,那都是我用茶叶换来的。这一趟远赴云南,少不得带些东西过去,不然白白走一遭太可惜,跟着我的兄弟多少都发了一笔小财,大家伙都能上过一个好年了。”
朱巧巧失笑道:“算你精明。好了,进屋里去吧,别让妹妹们都等急了。”
徐灏陪着大嫂进了屋,因天气寒冷下来,女孩们嫌花厅里空旷旷的阴冷,都挤在了他卧室里,竹兰她们忙着安排座位,丫鬟们坐在周围,请姑娘们脱掉鞋子上了炕。
烧着火炕地龙,屋里气暖如春,女人太多以至于香气太过腻人,叽叽喳喳的吵闹之极。
徐灏叫麝月把窗户支开,送进来清新空气,他自己走进里屋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出来,就见女孩们都脱掉了各色棉袄,薄薄缎子小衣紧贴着玲珑浮凸的娇躯,敞着脖颈挽起了袖子,一个个正忙着摘下镯子耳坠等首饰,解开一头秀发。
唯有朱巧巧和珍珠等成了亲的衣衫完整,不过因为屋里实在闷热,解开了胸前头两粒扣子,露出一抹白腻来。
徐灏不以为意,大抵年年春夏秋冬都司空见惯了,有时走进姐妹院子里,仅仅穿着一件肚兜的丫鬟咋咋呼呼的跑来跑去,再说相比后世的吊带背心小短裤,相比之下这算个什么?
而女孩们也都神色自若,并不在乎被徐灏多看一眼,同住一个园子里多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拿他当男人,视作闺蜜了。
此时徐翠云说道:“晚上玩些什么呢?要不开诗社得了?”
徐灏和朱巧巧见状同声反对,徐灏走到红叶和绿竹中间坐下,说道:“成天到晚作诗,太俗气,玩点别的。”
徐翠云为难道:“麻将耗神,再说也不适合咱们玩,难道还要东一桌西一桌的,那岂不是成了赌馆?”
红叶兴致勃勃的道:“我新得了一副酒令,是衙门里流传开来的,咱们玩这个好了,谁输了就罚酒。”
徐青莲指着妹妹叹气道:“如今你酒色财气就差一个色了,幸亏了是女孩子。”
徐灏一向顺着红叶,闻言笑道:“姐你就让红叶玩,我赞成。”
红叶立马变得洋洋得意,对着大姐做了个鬼脸,闹得徐青莲无奈摇头,对着朱巧巧打趣道:“嫂子你进来坐,为何站在外面呢?莫非是站规矩都站习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