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晴笑道:“奴婢就是丫头哪敢让人服侍?我自己进去就好了。”说完提着手里的灯笼走了进去。
徐灏故意说道:“我也去冲洗下。”
徐翠柳丝毫不以为意。任由他们去自己的浴房,殷勤说道:“那我就给你寻几套衣物来。”说完转身去了。
不料随朱巧巧一起回京的萧雨诗晚上来寻她,话说自从徐灏和沐凝雪成亲后,萧雨诗就有意无意的躲着表哥,徐青莲和徐翠桃先后出嫁,绿竹留在北平据说要代替红叶嫁给朱高煦,红叶乃是家里的孩子王一刻不得安生。翠云不在,喜静不喜闹的萧雨诗遂和徐翠柳相处亲密。
沿着东首小廊悄无声息的走到船头,那里摆放着一具天然木墩雕刻成的木几四只凳子,丫鬟盼儿弯着腰蹲在对面的石阶上清洗着鲜藕。
萧雨诗不想惊动盼儿,没的受到惊吓一头栽倒水里,船上到处都是东西相通的木门。随手打开一个走进船舱里,就听里面传来男女说笑声。
“好好的清水被咱俩给用脏了,反正我力气小,一会儿你去打水给换上。”
“笨死了,没见上面有管子嘛?谁会傻傻的成天提水洗澡。”“咦?我试试能不能流出水来。”
莫非表哥和翠柳在一起洗澡?老天爷!受到惊吓的萧雨诗几步走过去透着空隙一瞧,水声汩汩,原来是表哥和芷晴那丫头正赤身露体的站在浴桶内玩着水。
心头鹿撞的萧雨诗赶紧走出来。重重一推门框,大声说道:“翠柳你在不在?”
“里面有人呢,别进来。”
芷晴使劲推开男人按在胸前的大手,急冲冲的跨出浴桶推开门探出头来,一见是萧雨滢便笑道:“翠柳姑娘去为少爷寻衣服了,应该快回来了。”
萧雨诗羞笑道:“你俩真是的,双双跑到翠柳屋里来洗澡,幸亏我习惯了先问一声。不然一头闯进去那还得了?”
芷晴笑道:“都怪天气太闷热了,一时受不住就挤在一起。”
萧雨诗心中暗叹,芷晴乃徐灏夫妇俩的贴身丫头,一起沐浴实属寻常之举,可是翠柳会允许他们俩占用自己的浴桶厮混一处嬉闹,就不嫌脏?想必明日就会把木桶给扔了。
很快徐翠柳带着丫鬟娟儿捧着两套干净衣物送了进去,萧雨诗坐在船头望着漆黑黑的水面怔怔出神。
徐灏穿着一件青萝背心。簇新的雪青杭纺大官人裤子,没有穿袜趿着一双熟丝塌跟皮底细草鞋走了出来。
芷晴穿着一件浅色鱼肚白杭绢水田衣,一条俗家的杭纱本镶边雪青散管裤。一双黑缎小弓鞋,手里执着一柄聚头扇。好似一个娇俏可爱的小书童,笑嘻嘻的跟在后头。
而徐翠柳差不多同样穿着,素白雪衣一双草鞋,手里拎着一柄圆背湘竹单纱扇,跪坐着用小刀把鲜藕削成了片,拈了十几片盛在了瓷碟里,点了一颗红樱桃很是好看。
萧雨诗见状打趣道:“瞧瞧你们三人,都像是槛外人一样。”
徐灏眼见翠柳客客气气的请自己入座,亲手递过来一片鲜藕,无奈的道:“她倒是真出家,学了许多出家人的礼貌就与我生分起来了,可曾记得从前不管坐着睡着哭着笑着都任意支使我了么?”
徐翠柳莞尔一笑,抬手把鲜藕塞到了徐灏嘴里,娇笑道:“就算是出家那也是你妹子,反正哥哥得宠我一辈子。”
芷晴笑嘻嘻的也张开嘴,翠柳笑着放进她嘴里一片去,徐灏觉得有趣亲手喂了翠柳一片藕。
萧雨诗摇头叹道:“你们三人闹到一处,这回子我成了槛外人。”
翠柳说道:“你自己要到槛外,怨得谁来?”一下子堵得萧雨诗一时间说不上话来,索性扭过头去。
徐灏见状有些头疼,别人可以予取予携没有顾忌,雨诗就不能了,不然就会违背自己的承诺纳她为妾,此例一开后患无穷。
不料雨诗忽然笑嘻嘻的道:“我倒是不肯忘了你,可你偏偏明儿又得去了槛外呢。”
翠柳轻笑道:“阿弥陀佛!冤死人了,我总是为了你痴,而你却要我与你疏远些。”
雨诗轻哼道:“不叫你疏远,莫非还叫你亲近些不成?”
翠柳立即笑道:“晓窗鸳梦人双璧,绣阁蟾魂月一钩,这两句你忘了么?后来我感怀诗里,半夜耐寒量药水,累旬忍苦侍闺房,你没见么?我因为是你已经入了清净医法门,怕你烦,不敢来同你说句体己话。其实心里头时刻忘不了你呢。”
轰隆隆!徐灏立刻被这一番对话震的里嫩外焦,当下和傻眼了的芷晴大小瞪小眼,面面相觑,莫非家里又出现了一对百合?
ps:这一周数据真是好凄惨,也不知哪里出了问题,闹得小钗抓耳挠腮苦苦思索不得要领,莫非是猪脚成亲了的缘故?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