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梅氏无需男人即获得了一次满足,而徐灏本就没打算乱七八糟的大被一盖,把女人们弄到一块来,那根本是太扯了。
即使是古代,除非把女人当做一群玩物,玩过即扔,要不然还是尊重人际关系上的客观规律比较好,人这种生物太复杂了,何况有些女性根本就是外星生物体,不尊重人的后果绝对是很可怕滴。
这边芷晴没注意梅氏的媚态,缓缓讲诉前后原委,原来那个名叫鸾儿的小丫头,独自出来心中一路想着:“事不关心关心者乱。先前在那边瞧见秀春打介寿堂出来,走的十分急促,叫了她两声,她也没听见。瞧着她走到院门口遇着小厮招福,两个人不知捣些什么鬼。似乎招福接了一件什么东西,急忙忙的跑了,只怕这里面有些缘故,须得想出一个法儿来套她们的口气才好。”
秀春乃是鸾儿表姐月如一个院子里的丫鬟,自小服侍太太王氏的娘家表妹周太太,那周太太家道中落投奔王氏还不满三个月,秀春和招福都是周家下人,而鸾儿和其表姐则是徐家的家生子,鸾儿因自小聪明伶俐被徐翠柳看中了,要到了身边。
鸾儿来到周太太居住的院门口,径自走到秀春屋里来,掀起帘子往里面一瞧,并无一个人影儿。
她走进去到了套屋里,见靠墙摆着四个描金箱子,都是上了锁的,炕对面摆着两口花梨木衣柜。也是锁着的。
鸾儿思索着此事,坐在炕上靠着那折叠的被褥,想了一会儿毫无头绪,她一来是要捉住小偷,二来是想立功给芷晴瞧,至于伤不伤到长房这边的脸面毫不在意,本身她年纪还小,再来在花园住久了早把自己当成了二房的人。眼里只有徐灏夫妇和姑娘徐翠柳,舍此再无他人。
立功心切的鸾儿心中很是烦闷,时间流逝也不见秀春回来,觉得有些困倦了,想着要打个盹儿,就将被褥上月白单绸的遮尘卷起,拉扯下面的绣花枕头。
结果使劲一扯,不觉将被褥都给推倒了,鸾儿把枕头取出来。赶忙跪在炕上将被褥一件一件的堆摆起来。
才堆到第二床被时,发觉有一件硬邦邦的东西在被里,伸出手去取出来一看。原来是一个产自缅甸的角先生。她身处于内宅往日见过类此的东西,那上面拴着两条红绫带子,非常的不文雅,闹得鸾儿面热心跳,慌忙把东西扔放在了被子里。
将另一床松花夹绸被举起来,刚要堆上去。竟觉着里面也有一件东西,鸾儿暗骂道:“又是什么羞死人的玩意?秀丫头真该死,一定是招福把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送了进来。”
她正值情窦初开的年纪,眼见屋里没人,忍不住打算取出来仔细观赏一下。谁知拿在手里定晴细看,一个心几乎要跳了出来。又惊又喜又着急,原来不是什么角先生,正是太太心爱的大红昌化石罗汉。
当下鸾儿用汗巾把罗汉包好,随即将被褥枕头都堆好,刚要下炕出去,心中忽然转了一念,伸手把那个先生请了出来,把红绫带子紧紧系在裤腰带上,忙忙的走出院去。
转过影壁,只见一些人在往管事房里搬抬点心果碟,又有好些下人在领晚间蜡烛。
趁着热闹混乱,鸾儿一溜烟儿的出了院门,不禁心中又喜又乐,顺着脚东走西走四下寻找芷晴或晴雯的身影,不时撞见二房几个仿信儿的姐妹们,有拉着个人在那里交头接耳说话的,也有走出屋来的,也有站着想心事的。
鸾儿只做不知,慢慢的走了过去,遇见长房的妈妈嫂子们,她就东躲西藏折到廊下,忽然望见杜鹃手里抱着一包东西,满面通红的飞跑,往靠近二房宅院的方向去了。
闹得鸾儿十分诧异,也赶忙随后尾着进了园门,远远瞧着杜鹃拣着绕路,穿过一道后门竟往二房园子去了。
等鸾儿跟着走过巷子,进了花园最外侧的屋里,就见芷晴同着十几个丫鬟都在那里笑容可掬的说话。
杜鹃走到其中,将抱着的蓝布包袱放在榻上,拿起一把满金扇子站着不住手的乱扇,嘴里说道:“热死我了。”
晴雯笑道:“今日出汗的人多着呢,就是你一个人受热嘛?”
鸾儿再也忍耐不住走了进去,问道:“你们满脸笑容,看来是得了彩头,说给我们听听,也好放心。”
芷晴笑道:“人心隔肚真叫人再也想不到,也是二姑娘留了心,不然凭你是谁,也找不出来的。”
鸾儿说道:“全都找到了?”
“光找出羊脂玉和杯子,石罗汉还没有影儿呢。”说完芷晴叫鸾儿到身边,悄悄的对她说道:“真是可笑,这杯子同玉人不是咱们家的人偷的,谁知是隔壁的戚大奶奶!”
鸾儿震惊的道:“怎么可能?公主府会缺这点东西?”
芷晴解释道:“先前二姑娘偶尔瞧见她嫂子身边的侯妈蹲在地上包东西,远望着红的白的,只当她分的是寿桃果子,当时也全不在意。晚上风声传到了二姑娘耳朵里,就疑心了起来,她原打谅着去问问侯妈有没有线索,谁知到了戚大奶奶屋里,只有侯妈的丫头有儿看着屋子。”
其时徐翠桃灵机一动,问道:“侯妈的衣包拿去了没有?”那闺女说道:“在我炕上呢,不知包着些什么宝贝,一会儿来瞧七八磨儿,才不多一会儿又来瞧了瞧,这会儿吃点心去了。”
徐翠桃笑道:“你远远瞧着门,你妈要是回来你就咳嗽一声,我倒要瞧瞧她衣包里是些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