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锦立时大惊失色,这要是被发现了,徐灏岂能饶过败坏门风的嫂子?不禁跺足心说就算养汉子你尽管在辽东养好了,何必又带到厩自寻死路?咦?
原来此刻朱巧巧心中欢喜,下半身不觉溪水潺潺,娇笑着仰头躺在了榻上,正好那野男人的本来面目被外面的徐妙锦瞧得真真,赫然是自己的侄子徐灏。
“这一对混账东西。”
徐妙锦大怒,瞅着侄儿挺着胯下那长长的物件,将朱巧巧的双腿分开,先进去了半截,又猛力一顶,连根都进去了,不觉俏脸绯红。
然后徐灏时而犹如蜻蜓点水,时而犹如狂风骤雨,把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徐家大奶奶,折腾的哼哼唧唧。
徐妙锦暗啐一口,转身刚要离去,就见香菱香萱朝着这边走来,顿时唬的魂飞魄散,赶忙走到尽头的阴影里蹲了下去。
似乎双胞姐妹对房里的丑事已经司空见惯了,一个人站在门外,一个进去笑嘻嘻的问道:“天不早了,要准备夜宵嘛?”
却说与此同时,李增枝妻子强氏对着一群丫鬟骂道:“你们这班贱人,合起伙来欺上瞒下,若不从实招来,少不得都要你们死在我手里。”
丫鬟们都知今日夫人出门丢了大丑心气不顺,而且强氏向来说到做到,成亲以来杖毙过三四个下人。
当下就有人七嘴八舌的检举揭发,听闻丈夫果然瞒着自己和丫鬟有一腿,怒发如雷,咬牙汽车的道:“快随我来。”
强氏当先往园中走去,丫鬟们战战兢兢的跟随在后,走到一座假山,就听里面传出嬉笑之声,强氏气冲冲的直接钻了进去,只见李增枝和丫鬟春桃的乐事已完,正在匆匆忙忙的穿裙子。
“一对没廉耻的东西,好大的胆子。”强氏气的大骂。
李增枝吓得面如土色,原本他还不至于如此鲁莽,妻子还未入睡便出来偷腥,可谁让被莫愁湖两位绝色闹得下半身火烧火燎?小解的时候那春桃在面前搔首弄姿的,一时没忍住。
强氏上前一把扯住丈夫的胡须,使劲一拽给拔了个干净,疼得李增枝嗷嗷直叫,赶忙连连讨饶。
弟弟那边闹出了动静,李景隆忙赶了过去搭救,自从父母双亡后,兄弟二人相依为命,是以尽管李增枝蓄养了近千奴仆,他也权当没看见。
在弟弟的婚事上头,原本李景隆相中了沐青霜做弟媳妇,谁知领兵在外的时候,李增枝误信媒婆的谗言,竟把强侍郎家的丑闺女娶来了家,生米煮成了熟饭。
赶过来后,就见弟弟跪在地上流着泪,春桃趴在长凳上一动不动,雪白的身上纵横交错满是伤痕,竟是把人给活活打死了。
李景隆怒道:“人命关天,你已是触犯了大明律,为何不把人远远卖掉?却非要置人于死地?心肠何其歹毒。”
强氏满不在乎的道:“区区一个奴婢而已,堂堂国公家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我请我爹处置此事,管教一点收尾都不留下。”
李景隆顿时无话可说,现如今强侍郎投靠了御史大夫陈瑛,做了刑部左侍郎,成天到晚的弹劾建文朝老臣,稍有不慎就会落得个抄家灭族的下场。
因朱高炽为了坐稳皇位,必须要逐步清除掉旧势力,完全掌控五军都督府,哪怕是徐灏反对也没用。
目前李景隆绝对不敢得罪弟妹,铁青着脸说了句好自为之,甩袖离去。
这边徐妙锦蹲在角落里苦苦忍受,耳听不时传来的男女喘息声,也不免心神摇荡,暗中瞧着前面挂着暗色空花门帘,赶忙掀起躲了进去。
原来里面是个新修的浴池,西壁有个铁火炉,烧着白煤,热意蓬勃雾气弥漫,热水经由龙首吐在碧绿色的荷花池里。
东边放置着一张软缎如意醉妃太师椅,徐妙锦联想到隔壁的男女,不禁暗骂一声荒-淫,只见墙壁上有高四尺长的色目姑娘赛马图,油画全身,一丝不挂,只有一条白丝巾掩着私处,神采如生。
徐妙锦尽管红着脸,可也眼眸一亮,暗道灏儿说过早年旅居前朝的马可波罗乃是威尼斯人,那里有着和中国迥异的灿烂文化,而这幅图竟能把个人画的栩栩如生,仿佛真人一般,可见他所言非虚。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徐妙锦聚精会神欣赏着西洋油画,“我何必老死在金陵呢?反正有侄儿帮衬,正该随海船去世界见识一番,也不枉此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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