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赛秦淮被拖了下去,徐灏暗叫一声糟糕,第一时间掩着脸遁入了牢房里。
陈玉说道:“徐公子早年去过安南,曾救了我一命,不知为何被关在了牢里?”
虞谦的注意力至始至终放在她身上,没发现抓了不该抓的人,闻言解释道:“有案犯揭发他是谋财害命的帮凶,不过还未审理。徐公子眼下还是清白的。”
陈玉蹙眉道:“公子身家富庶,岂会觊觎他人钱财?”
虞谦怫然不悦的道:“国有国法,还请公主莫要干涉,殿下既然人也见了。就请回去吧。”
“那好吧。”陈玉不想坏了徐灏的事,见状顺坡下驴的告辞而去。
虞谦亲自送她坐上轿子,疑惑不解的道:“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还认识异国公主。”
单说赛秦淮伤口还未愈合又被揍了一顿,奄奄一息的趴在破草堆里,用手一摸,两腿鲜血淋漓。
徐灏厌烦她准备搬走,这时候刘公子前来探监,准备了一口肥猪,一大坛子酒。每人三斗大米五百钱。
刘公子惊见牢里还有男人,顿时气急败坏的道:“这是怎么回事?男女授受不亲,爱妾她名节算是毁了。”
徐灏没好气的道:“废话,管这里的还是男人呢,有本事把他们也给撵出去。”甩手出了牢房。对着钱癖说道:“给我家人送个消息,盖个房子,今晚我要睡在外面。”
刘公子嫉妒他长得比自己英俊,唯恐小妾见异思迁,鄙夷的道:“大言不惭。”
徐灏猛然转过身来,眯着眼说道:“你说我大言不惭?”
刘公子搂着金枝,傲然道:“你能有多少家资。敢在我面前显摆?”
徐灏说道:“那咱们打一个赌,我若能在一个时辰内修一座华屋,你把小妾输给我,怎么样?”
金枝咬着嘴吃吃的笑,刘公子摇头道:“不行!倒是可以把两个丫头作为赌注。”
“那就算了。”徐灏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没心思和一个富家少爷斗气。
刘公子看着他出去。不屑的道:“什么东西,有几个臭钱也敢吹牛?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即使钱财万贯能堂而皇之的在衙门修房子?笑话。”
金枝依偎在男人怀里,笑道:“人家据说是外国公主的相好呢,或许真的能办到。”
刘公子越发不屑了。说道:“原来是个小白脸,怪不得油头粉面。”
金枝笑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罢了,堂堂举子勾搭贵人,勾结和尚杀人谋财,就是个小人恶人。”
等金枝恋恋不舍的送刘公子回去之后,钱癖拎着铁链子进了赛秦淮的牢房,咣当下往地上一扔,喝道:“起来,这个地方是你哭着睡的么?”
赛秦淮吃了一惊,忙要站起来,可是浑身疼得爬不动,挣扎了一会儿方才站起。
钱癖圆彪彪的瞪着两只眼睛,恶狠狠的道:“监中规矩,女犯进来要锁栲了,吊在梁上,把脖子伸过来。”
赛金花慌忙跪下说道:“爷开恩吧,我这个样子已是半死不活了,这一吊起来,实实的活不成了。”
钱癖喝道:“放屁!朝廷的王法谁敢不听?实话对你说吧,牢里进来人都有常例,这几天有外面的徐大爷帮你们付了钱,现在他不给了,你一个钱也没有的穷人,还有什么可说的?难道我们在这里喝风?”
赛秦淮愣住了,可此时想后悔也来不及了,大不了任其所为。对面的金枝嘲笑道:“让你恩将仇报,那人虽好色狠毒,可对你却是有恩,活该你现在受罪。”
其她囚妇大多也幸灾乐祸,有人说道:“你受了伤人家给你伤药,饿了给你饭吃,牢里有清水有被子,都是亏了人家和奶奶的恩义,你看看你干的事,还算是人么?”
“都别说了,闭上嘴!”色痨笑眯眯的又说道:“哥,我倒是怪可怜她的,你饶了她这点情吧。”
钱癖叫道:“她有什么情到我,叫我留情给她?”
“你且息息怒,出去走走。”色痨把钱癖推了出去,“让我和她慢慢商量个法子。”
钱癖故意恶狠狠的道:“兄弟,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先出去走走,没有常例钱,我今夜收拾不死她。”
色痨笑着瞅了周遭一眼,囚妇们不用猜也知道怎么回事,赛秦淮名声一向不好,又亲眼目睹她恩将仇报,谁会可怜她?是以皆笑眯眯的准备看趁戏。
而金枝身为过来人,眼下觉得有趣,不禁睁大了眼眸,唯有两个丫头又羞涩又不好意思,背过身去了。
色痨在这一亩三分地就是霸王,囚牢也向来是最黑暗的地方,笑道:“你起来说话。”
寡妇勉强依着墙壁站起,因天气炎热,只穿了一件夏布对襟春衫。
色痨见她胸前露出一抹白肉,影影的两枚乳-峰,顿时动了火。走过去加以搀扶,一把接住胸前的高耸,使劲揉了起来。
“你看他的样子了,这吊起来你能受得了?可是你没钱给他,怎么办呢?叫我看着怪可怜的。”
赛秦淮自然不在乎**,可是现在身上带着重伤,根本支撑不住,叹气道:“公门里好修行,爷你救救我吧。”
色痨笑道:“我心里巴不得救你呢,你得给他些甜头,不然他发起性子来,连我也难劝了。”
寡妇一横心哭道:“爷你看我就是一件衫子,一条裤子,还有一个光身子,别的还有什么送她?死活任他摆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