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勇笑道:“你为了我连刘智都得罪了,还能有什么得罪我的,没有。”
大家伙点点头,这回答还算是个爷们,看来确实是因为有事要办,而不是谁无意中得罪了他。
放下心来,李麻子倚老卖老的道:“咱们要强留你七八天呢?”
朱勇想都没想的道:“七八个时辰也不敢从命。”
金钟儿轻声道:“那我留你三天,你好意思不给我留脸?”
朱勇扫了她一眼,再没有以往的温文尔雅,笑道:“我不是那个刘大爷。”
“你!”金钟儿万万没想到他转眼间竟语出无情,全然和昨晚的他判若两人,气得落下泪来。
苗秃子趁机叫道:“快看快看!金姐哭了,这还忍心要走?”
奈何朱勇压根不把金钟儿放在心里,自顾自的翻身上马,等待着家人收拾利索。
李麻子低声对苗秃子说道:“这位爷了不得,果然是杀人如杀鸡的军汉,什么人情都不在乎。”
说完,他一个劲的摇头,原来他二人早就商量着投到朱勇门下,此刻心凉了半截。
苗秃子急了,“不是那天说好了带咱俩随着赴任么?那这话还问不问了?”
李麻子冷笑道:“连金钟儿都视若无物,何况你我?不必问了。”
“不行,我得问问,不然我不甘心。”苗秃子走上前,点头哈腰的笑道:“日前承蒙朱爷雅爱,许了小弟同李兄追随大爷鞍前马后的话,未知可否同行?”
骑在马上的朱勇说道:“我是答应过,不过得等我到了任上,禀明主帅,主帅应允了,到时一定派人来接应。”
这不是成心恶心人吗?还禀告主帅?苗秃子二话不说一转身,对着李麻子将舌头一伸,走回去了。
金三见谁劝也没用,暗道留不住就留不住吧,把帐结清了爱去哪去哪。
金钟儿还不死心,又说道:“你就要走,且坐下吃了早饭再走也不迟呀。”
谁知朱勇就当做没听见,扭头对着家人说话,金钟儿眼见他毫不眷恋,不由得又恨又气,冷着脸回房了。
家人们都收拾完毕,一个个或骑马或骑驴,朱勇努了努嘴,管事从怀里掏出了一包银子,扔给了金三。
金婆子急忙问道:“是多少。”
金三用手掂了掂,失望的道:“不过十一二两。”
“收不得。”金婆子好悬没把心肺给气炸了,压抑着怒气对着朱勇问道:“这银子是赏厨子的呢,还是赏给打杂的?”
朱勇凉凉的道:“都有。”
“那不对吧。”金婆子脸色有些不好看了,“大爷不要故意开玩笑。”
朱勇认真的道:“我没开玩笑。”
婆子正色说道:“既然不是取笑,这帐要和大爷算个清楚。您主仆上下七人,骡马九匹,每天早上中午的点心茶饭以及牲口的草料,最少五两银子的花销,前后一共住了二十二天,合计一百二十五两,现在给了十二两,这是什么道理?”
朱勇说道:“我记得月前还给过三十两。”
“就算上那三十两,还差九十五两。而且我女儿侍寝二十晚,莫非想要白睡不成?”婆子说到这里咬牙切齿。
朱勇笑道:“世上安有白睡女人之理?我前后给了四十二两,除去你女儿的二十夜,该剩下二十二两,用来支付茶饭并草料,足够了。”
金婆子叫道:“你主仆上下,每天都要大盘大碗的饭菜,不说猪羊,光鸡鸭也不知伤了多少性命。九个骡马每天要吃三斗六升的生料,**十斤的干草,少喂一升,你家那几个爷们都不干。如果天天豆腐白菜小米子饭,牲口不喂饱料只吃草,那才够了。”
朱勇撇嘴道:“白菜豆腐也是美味,谁让你用大盘大碗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