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衮忍着气说道:“花就是花,怎么有客笔二字在上头?乃是个假借之花。越发难了,还不如照旧三杯,你干脆一起作完吧。”
燕秋心中得意,举目四望道:“既要小弟作完,大家请同罚三杯。”
连同徐灏所有人都没有言语,短短时间内出口成诗,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兼且还喝了酒头脑不是很清醒,都没有开口。
谁知燕秋忽然起身念完三句,大笑道:“多扰了。”
转身就往外面走去。丽人忙说道:“刚来怎么就走?”
燕秋拱手道:“归兴甚浓,实不得已。”
就这么他径自离去了,留给众人一个孤傲的背影,徐灏暗道这小子是故意如此,兴许是怕一旦被名妓请进房里内试。一泄如注出丑丢人,也或者人家清白之身不愿献给欢场姐儿。
徐灏暗暗气恼,本来这是他的打算,竟被燕秋捷足先登了,都想好了借用家里女人们的某一首绝句,技惊四座后以一句徐某不屑如此,潇潇洒洒的离去。多么牛逼风光!太可恶了。
脸上无光的张衮说道:“此人持才,一向酒后狂妄可厌。主人家好意款待,却做出这个模样?真是不识抬举。”
袁隐说道:“他往往如此得罪朋友,倒是小弟同行的不是了。”
张衮说道:“论才当以举业为主,几首歪诗算什么才?若以诗当才,首推酒状元。前日我爹请曾大人吃酒,席间斗酒百篇,等哪天带你们见识见识,方知大家才不像小家子那么装腔作势。”
丽人说道:“走了也就走了,咱们继续抓阄作诗吧。”
徐灏说道:“何必多此一举?在座之人非富即贵。作与不作又有什么分别?”
丽人轻笑道:“自然大有分别,诗作的好,我姐妹才愿意自荐枕席,不然有钱有势也不得。”
说完丽人轻轻一拍手掌,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数位美女,一副马上任你狼吻的意思。
至此徐灏真觉得没意思了,弄来弄去还是秦淮河上的那一套,假作考验然后请入房中*,然后再考验再*,故意把男欢女爱弄的多么高雅一样。
有心仗势当场那个什么王兰喊出来,直接破了她的处子之身,想想还是作罢,倒不是怕被读书人痛骂,而是人家愿意故弄风雅,与他人何干呢?
徐灏索性站了起来,一声不吭,就这么打算悄无声息的走人。
丽人大惊忙追上来,说道:“公子且请留步,奴家等人皆愿陪侍枕席,您永远不用做什么诗词。”
“有机会再说吧,留步。”徐灏笑着说完,拱手离去。
突然张衮怪笑道:“看来徐三爷文采一般,不然何必走人呢?”
呦西!这小子果然上道!徐灏转过头来,笑道:“我确实文采一般,不过总比你强一些。”
张衮说道:“那何不当场作三首诗呢?如果三爷能作得出来,小弟等马上滚蛋,把所有美人都留给你独自享受。”
徐灏失笑道:“就算我现在要独占所有人,你以为很难么?”
“小弟自然清楚三爷的本事。”张衮笑了笑,“但我们心中到底不服,秦淮河上素来把你夸得天花乱坠,秦淮明月的绰号何等风雅!怕是连字都认不全吧?”
徐灏心中苦笑,怎么看自己怎么是小说中的大反派,被人当众打脸的那种,好在闺阁里混得太久了,别的诗词或许作不出来,而此种花花草草?
果然穿越前辈大肆抄袭都是被逼出来的,尔等土著真以为会作诗就了不起了!
“拿笔来。”徐灏大步走回来,举起了右手。
几位美人急忙砚墨的砚墨,洗笔的洗笔,还有美人用团扇给徐灏扇着风,捶着背,端着茶,帮洗手,就好似徐灏天生就是活在这种香艳场面的一样,事实上也是如此。
接着令张衮等四人目瞪口呆,转眼间从四面八方冒出来了二十多个姿色各异的美人,清一色秦淮河上等闲不得一见的名妓,此刻好似菜市场一样,叽叽喳喳欢欣雀跃的围过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某个男人的身上。
忽然外面传来人声滔滔,有人叫道:“那几个人都是官宦子弟,你们不公平。”
“肯定事先就内定好了,咱们打进去。”
丽人忙跑了过去,说道:“另日再考,各人面试就是了,不必罗唣。”
数百人硬是挤开了家丁们,汹涌进来,为首之人说道:“不是这等说,我们情愿落选,但必须是见识了里面之人的才华,不然什么名榜,纯粹男盗女娼而已。”
“都闭嘴。”徐灏一声吆喝,左手搂着现今最有名的名妓湘文,右手揽着名叫纯仙的花魁,低头在羞涩的新晋名花的王兰俏脸上香了一口,一副我就是权贵谁能奈我何的嚣张。
“今日三爷就让你们开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