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徐府,徐翠云一早过来找徐灏,进了稻香居先逗弄了下孩子,抱着小人爱不释手。
沐凝雪说道:“传早饭,三姑娘来了要丰盛一些。”
冲了澡的徐灏走进来,与芷晴擦肩而过,问道:“这么早就来了,有什么事?”
徐翠云把孩子还给奶娘,说道:“他一连两晚没回家,说是衙门里有要事,我打发人去问了问,谁知他竟不在衙门,指不定又去哪个青楼了。不是我不许他在外头应酬,可起码先告诉我一声吧?我不管,你去把他抓回来,还得帮我查查是逢场作戏,还是养了拼头。”
徐灏一听就知道刘智只定又去找金钟儿了,不禁也很生气,那样水性杨花过的女人为何念念不忘?吃一堑长一智都做不到吗。
“好。”
徐灏一口应承下来,沐凝雪见状则摇了摇头,先不说隔壁发生了骇人事件,徐海和两个妻子,徐江和富氏的恩恩怨怨,这家里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好在别人家也不能幸免,即使是一夫一妻也有个磕磕绊绊,夫妻不和等琐事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翠云是担心丈夫养了外室,万一真养了不定又得闹得天翻地覆,还有绿哥和刘茂最近也闹翻了天,刘茂倒是没有逛青楼,却在书房里养了两个小厮,被绿哥捉了个正着,当时三个光屁股的男人光想想就恶寒!
为此绿哥哭着跑回来向老太君告状,老太君能说什么?好生安抚一番,叫来刘茂不痛不痒训斥了几句,刘茂发誓一定改过,至今夫妻俩还在冷战。
吃完饭,徐灏起身就要走,沐凝雪忙追过去悄声道:“你可不能动手伤了妹夫,更不许背后派人,就算把人教训了一顿,又能怎么样呢?翠云打的你却打不得,记住人家才是夫妻,最好是劝妹夫痛改前非。”
“我知道了。”徐灏嗤笑一声,改?七老八十也改不了了,“我一根手指头也不动他,就是给他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沐凝雪蹙眉轻轻一叹,不用问也知道丈夫又准备胡闹了。刚想派人跟着,徐翠云拉住了她,恶狠狠的道:“嫂子你别管,我巴不得把人给打断腿呢。”
“唉!何必呢?”沐凝雪为之摇头。
金家院子里,和好如初的刘智昨晚一夕风流,此刻心满意足和苗秃子李麻子吃酒说笑,金钟儿掀开了帘布,摇摇摆摆的进来,打扮的又像一朵鲜花,眉目中间点了一点红,嘴唇上也点了一点红,越来越富足的明朝百姓,也开始向往起了盛唐。
李麻子笑道:“好个美人,这粉抹的厚厚,白的都能当镜子用了。”
金钟儿在刘智身边坐下,说道:“那也比一脸的麻点强。”
“这小妖精,敢那话来讥讽我。”李麻子笑道。
苗秃子却是瞪着眼,一眨不眨的看着金钟儿,金钟儿问道:“你看我干吗?”
苗秃子别有深意的说道:“我看你两个大大的青眼圈,一定是昨夜昏过去的缘故。啧啧!昨夜有人说什么我和你相交半年,把身子都给你了,却忍心下毒手打我;有人又说我就想报仇,只教你今夜死在我手里就是了。”
此话一出,金钟儿有些脸红了,刘智嘻嘻的笑,李麻子兴趣大起,追问道:“后来呢,快说快说。”
苗秃子绘声绘色的道:“老刘着实被憋得狠了,一点温柔都不讲,直接把金姐的两腿分开,把他那混账东西没头没脑的往妙处里乱塞,气的金姐连珠的叫,你慢些,慢些,弄的小肚子怪疼的,哈哈!”
“哈哈!”李麻子抚掌大笑。
谁知磬儿怒道:“还说呢,他偷看了半天跑回来,我正坐着马桶小解,他不管不顾的脱了裤子要干那事,竟连着马桶也抱了起来,他把桶扔在地上,放我躺在炕边就弄,竟不到七八下就完了,搅得人家心里七上八下。
而他心满意足的长出一口气,掀开被子钻进去睡大头觉了,那马桶倒了流了一地的屎尿,臭不可闻,害得我也尿了一裤子,气死我了,大半夜的忍着替他收拾善后。”
李麻子大笑道:“我说昨晚一股子恶臭呢,还听你嚷着什么真是晦气,怎么就接了你,还不如接个文雅些的客人。”
众人大笑,苗秃子笑嘻嘻的对金钟儿说道:“我把老刘领回来了,你曾说过,请他回来就给我嘴吃,现在有老李作保,一共两个嘴。”
金钟儿说道:“我口中有气味,休要臭着你了。”
苗秃子叫道:“你不必正话反说,你说我的嘴臭?你问问磬姐,她还说我嘴里常带着苹果香呢。”
磬儿嫌弃的道:“你恶心死了我,谁说过这话?”
李麻子笑呵呵的道:“说话算话,金姐你快给他个嘴吃,也算他披麻戴孝的作了你一场孝子贤孙。我可是保人,你不给他吃,他就要吃我的了。”
刘智大乐,金钟儿也失笑道:“不!”
“好啊!”苗秃子站起来,“你是死活不给我吃了是吧?那我就把你们昨晚的好事都抖落出来,有人吃的甘蔗那个香甜,完事了还舔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