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满沉甸甸的胸脯上下抖动。徐嫂子喘着气问道:“你想把我拐到什么地方去?”
张辙目光深邃,向往的道:“下关东。奔郑和海峡,到新发现的地界去。”
世人或许对美洲一片陌生,徐家人自然属于例外,徐嫂子说道:“挨饿去呀?那里都是些土著和野兽,什么都没有。”
张辙说道:“可是那里是最好的新世界,犹如一张白纸,敢冒险的人去了,守望互助。有饭大家吃,有衣大家穿,没有官府的欺压,没有苛捐杂税,人人平等,个个自由,若有敢欺负人的坏蛋,大不了杀富济贫,大明对那地方鞭长莫及。”
徐嫂子好笑的道:“那不是我老家的水泊梁山吗?“
张辙问道:“你愿意不愿意?”
早就呆腻了的徐嫂子笑了笑:“天下哪块黄土不埋人?我情愿跟你手拉手跳火坑,皱一下眉就是软蛋。”
“哈哈。”张辙仰天大笑。“有你跟我志同道合,我就不愁前路无知己了。”
徐嫂子在草地上连打了两个滚儿,滚到了男人身边。把头枕在他的胳膊上,酸溜溜的问道:“你舍得撇下家里如花似玉的媳妇?”
“什么如花似玉,一介朽木不可雕的木头罢了。”张辙恶心的像要呕吐,“她就是她姑姑的一条狗,我的心腹之患。”
徐嫂子好奇问道:“那你跟她睡过觉嘛?”
“成亲这么些年,有数的几回。”张辙大摇其头,“真是怪了,我怀疑她背后早有人了。”
“哼!难道你不是偷腥的猫儿?当我不知你时常去逛青楼怎地。”徐嫂子酸溜溜的道。
张辙一副才子必风流的得意,笑道:“金陵各大妓院。有一家算一家,没有一家我没逛过。那些粉姐里的各种美人。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一个我没嫖过。”
“胡说八道。有的你根本高攀不起。”徐嫂子不屑一顾。知道男人是在吹牛。
说着说着,二人很自然的又纠缠在了一起,徐嫂子高抬着双腿,勾住了男人的腰部,张辙牛一样的耸动着。
躲藏在柳树后的花凤仙看得一会儿心惊肉跳,一会儿脸皮发烧,整个人别扭的动来动去。
“我不看了。”渐渐受不了的凤仙干脆闭上了眼睛,“我娘说过,女孩家偷看蜻蜓交尾,马驹配对儿,是抹粉不挂脸的下贱行为。”
“我也看够了。”王蛋子打了个哈欠,“我砍了几堆青柴,晾在河边,别被人偷了去,咱们走吧。”
当下俩人小心翼翼的退了出来,王蛋子背着凤仙弯腰低头,只能看见脚面。花凤仙却能眼观六路,扫看八方。
河边,一个剃了葫芦头的光头小子,拎起王蛋子的一捆柴火。
“抓贼!”花凤仙大叫。
王蛋子把凤仙送下来,手塔凉棚一望,一眼就识破那个偷柴火的小贼,正是徐邋遢的爱女三儿。
还未留头的三儿女扮男装,刚满七岁。
徐府内宅,女眷们围坐新制的八仙圆桌,也瞧不出什么新奇,等菜肴摆齐了,那桌子中心忽然转动起来,每人面前放了一个精美食盒,随意挑选喜欢吃的菜夹过来。
盒底注有热水,使得菜保持着热度,老太君笑道:“这法子很巧,肯定又是灏儿想出来的。”
徐灏只是微笑不语,朱巧巧说道:“肯定是他,没有第三个人。”
徐灏笑道:“其实是大嫂给了我灵感,想出了这个法子。”
“赶紧吃吧,说到我头上做什么?”朱巧巧知道他故意意有所指,八成没安好心,忙夹起一片鹿脯送到徐灏嘴边。
徐灏左躲右闪不肯吃,朱巧巧发狠道:“在我面前这样的矫情,今儿你不吃,咱俩就没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