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事最终还需徐灏亲自点头才行,不过二人的人品一般无二的话,徐灏自然不会从中作梗,是以袁氏打发奶妈传话给赖元初,让他心里有个准备,好让其在长辈面前多表现自己。
赖元初自然喜出望外,私下里见了徐淞改称岳父,袁氏为岳母。
就连徐增福见了赖元初也分外的亲热,不像薛尚文那么的客气,不免越来越疏远了。
薛尚文心里不舒服,他已经知道了原因,愤愤不平的心说他文采未必比我强。却用诈谋赚了这门亲事,实在小人。
但谁让他亲口以前拒绝了?此刻说什么都晚了,一想到前日在园中见到了表妹,比去年更加的漂亮可人,心中不由得万分失落。
俗话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经此一事薛尚文本来爱慕三分,此时也涨到了六分了。
傍晚,郁闷的他打外头散步而归,见小厮棋童蹲在廊下煎茶,口中喃喃埋怨赖公子不好。
棋童今年十二岁,眉清目秀。据说父亲死了母亲改嫁,身世很可怜。
薛尚文问道:“怎么了?”
棋童说道:“赖公子不是好人,他常常哄我到房里,弄我的屁股。”
薛尚文大笑道:“原来他在人前假老实,暗地里却这么没正经。”
公子和小厮之间的那点事。在文化圈里太常见了,薛尚文没当回事,无非取笑他没正经罢了。
不料棋童又说道:“他不但弄我的屁股,连内宅张奶妈的屁股也被他弄过呢。”
薛尚文顿时吃了一惊,那张奶妈不是湘月的乳娘,袁氏的心腹么?忙把他拉到一边,细问详情。
棋童说道:“前夜我起来出恭,不知他房门怎么开了。我就过去关门。月光下,看见张妈妈像马一样的趴在地上,裙裤都褪在一边。露出白花花的屁股,赖公子在她身边那么弄着。”
薛尚文问道:“你没被发现?”
“看见了。”棋童嘻嘻一笑,“他俩吓得不轻,再三叮嘱我不要说出去,赖公子还说要给我钱。呸!两天了,钱没见到。却又要哄我去后书房做那事,好不识羞。”
薛尚文笑道:“张妈妈四十多岁的年纪了。竟然还这么风流。”
棋童说道:“她人老,性不老哩。”
“哈哈!”薛尚文抚掌大笑。即兴做了首打油诗,“老娘偷约小冤家,潜向书斋作马爬;童子不知背水阵,对人错说后-庭花。”
回到房里,薛尚文忍不住又作了四句五言俚诗嘲笑赖元初,正在那里笑呢,徐烨走了进来,问他在笑什么,拿起纸一看:“老赖真无赖,色胆天般大,男女一齐来,老少都相爱。”
徐烨吃惊的道:“赖兄竟做出这等勾当?然此等丑事不可外扬,薛兄你还须隐人之短,不要说出去。”
薛尚文答应了,仅仅过了一日,徐烨借别的过错,请袁氏出面把张妈妈打发了去,连棋童也安排到了别的地方做事。另外安排了一个成年管事看守大门,换了个老头来服侍赖元初。
这件事徐烨对谁也没说,就是连赖元初面前也没说,薛尚文见他这般处置,人又忠厚又老成,非常敬服,却不知道徐烨还是对一个人说了。
第二天,湘月主持诗社,特意邀请他们前去。
这还是赖元初第一次进徐府花园,在涟漪小居对面的湖心岛暖阁里,见到了张涟漪、叶琴、嘉兴公主以及林文静,加上徐家的大小美女,令赖元初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徐湘月说道:“作诗以及飞花流觞已成了流俗,今日请来两位表兄,咱们即景生情,将花字改作药字,用古人的诗句,药字轮到哪个人的面前,即饮一杯。”
“这倒有趣。”涟漪兴致勃勃的道:“这里薛家哥哥年纪最长,让他来起令好了。”
薛尚文推辞不过,思索了下,喝了令杯酒,说道:“那我就先说了,种药高僧寄玉芝。”
正好药字点在了湘月,湘月饮了一杯,说道:“施药山人隐姓名。”
轮到了徐烨,徐烨喝完说道:“大药方从出世师。”
“山重晓出药苗肥。”嘉兴笑吟吟的这才拿起杯子,其她人都笑了,果然马愉挠挠头,喝了一杯后,说道:“槿篱护药才通径。”
这一次又轮到了薛尚文,薛尚文看了表妹一眼,说道:“嫦娥应悔偷灵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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