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輗问道:“那么你被他奸了不曾?”
丫鬟红着脸点点头,“我强他不过,就被侮辱了一次,可是奶奶没有失节,千真万确。”
张輗勃然大怒,骂道:“岂有贴身丫鬟被奸,主母没有失节的道理?她见你不着过来寻找,岂能不被徐汶那禽兽顺带着强-暴?他有此心久矣。”
不管丫鬟怎么哭诉辩解,张輗也听不进去了,当即写了一封休书,叫了一顶轿子。说娘家派人来接大苏氏,把人给打发了回去。
他深恨丫鬟,不把她卖到娼门,不足以恕其罪,远远卖到了琼州府一乐户家。
张輗又气冲冲的来到徐府。对徐灏说道:“三哥,徐汶欺人太甚,我来告诉你一声,今后有我没他,有他没我,大家不死不休。”
徐灏马上明白了。只定是那天的事儿,徐汶你真是没事找事。谁知听完张輗的话,才知道竟然把人家的丫鬟给那啥了,就算他和大苏氏之间乃是清白的,但贴身丫鬟等同于半个老婆呀。
徐灏无语的道:“算了。这事我也不管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总之此乃你们二人的私人恩怨,与家族无关。”
幸好张家徐家等同一家,徐灏也不太担心张輗恨屋及乌,处心积虑连徐家也给灭了,虽说也保不准,可是错在徐汶身上,能说什么?
总之徐灏有预感。这一次徐汶麻烦大了,当然张輗就算报复成功,这一次也亏大了。从此沦为官场上的笑柄。
送走了张輗,徐灏没等坐下,徐庆堂派人来请他过去。
原来徐庆堂查出了两个贪官,一个是老家凤阳的知府,一个是老家徐族的亲戚,按辈分是徐灏的表兄。
对自家人。徐庆堂不好出面,遂令儿子解决。也是因徐家人的缘故。那知府得以幸运的逃过一劫,不然非得进牢房不可。
其实也是贪污受贿的数额并不大。但因贪污渎职造成的损失很大。
对此徐灏很无奈,追本溯源会追到徐庆堂身上,起码一个用人不当跑不了。这一次各方也给面子,提前知会了一声,让徐庆堂亲自去面圣请了罪。
此刻二人在外头的茶房等着,徐海不明就里,因没少得到些好处,很是热情的招呼。
几个管事跑了进来,说道:“三爷回来了,三爷回来了。”
徐海纳闷的问道:“什么时候出去的?”
管事回道:“去了宫里,这不去了没多一会儿就回来了。”
徐海笑道:“竟然没人告诉我,不然我也去给陛下请个安。”
“嘿,嘿嘿。”那表兄陪着干笑两声。
过了会儿,徐海就见三哥罕见的一身朱紫官服走了过来,左手挂着一串檀香佛珠,非常惊讶。
那表兄已经迫不及待的冲了出去,满面笑容的打招呼,看那架势是要请个大安,奈何双腿却是僵的,硬是弯不下腰,行不了大礼。
至于那知府就更不堪了,哆哆嗦嗦的深施一礼,结果身子歪得太过了,整个人扑了下去,一把将佛珠给拽断了,散了满地。
徐海就见徐灏一反常态的骂家人,“你们这些狗才,还不快捡起来。”
瞬间,知府的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讪讪的挤出了一丝笑容,徐海终于看出蹊跷来了,表兄的态度异常谦恭,再没了往日的洒脱。
徐灏客客气气的把人给请进屋里坐下,还亲自端起茶送了过去,表兄赶忙推辞,又险些把茶盏碰到了地上。
大热天的,徐海见三哥穿得太多,说道:“不恭了,二位别怪,先让我哥哥宽衣。”
徐灏笑道:“我在官场应酬惯了,每次进宫都这么穿戴。罢了,今儿天晚了,想必没什么客人来了,我且换一身便衣,咱们好好细谈。至亲好友在一起,无须客套。”
犹如晴天响了一声霹雳,知府顿时浑身一震,手一哆嗦,茶碗一侧,洒了半身的茶水,弄得一身官服湿了一大块,他忙用袖子去擦。
蒋师爷似乎无意的道:“大人衣服湿了,不能穿了。来人,拿我的湖州长衫给张老爷换上。”
知府顿时面无人色,表兄也脸色惨白,徐海心说到底怎么了?
徐灏笑道:“官场上往来,记住从容些。有一个新晋的侍郎,前几天面圣,只因天热满头大汗,圣上说你干脆脱了外衣吧。”
侍郎不敢,圣上说道:“这有什么,天热作兴的,咱们君臣不妨事,朕还不是一身单衣?”
谁知那侍郎倒也听话,真的把官服脱下去了,里面竟然什么都没穿,光这个膀子,圣上说了一句退下吧,侍郎慌了,一手拿着帽子,一手夹着衣服,一丝不挂的就走。
不到三天,圣上把他革职了,你们说可怕不可怕?所以我如今在礼节上分外留心。”
果然不到三天,知府和表兄皆被撤职查办,你怕不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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