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成名哪有那么容易,说穿了,还不是想让儿子攀上个权贵?这和让女儿做妓女的那些父母有什么不同?
徐湖说道:“青儿那里收什么徒弟?况且她也不会教人。你儿子要学戏,京城到处都能学,学两个月就能站台。而青儿唱的是昆腔和扬州小调,要学一辈子的,还不见人家说声好,学他做什么?”
胡裁缝啰嗦了半天,徐湖只是不答应,好一会儿他才走了。
不时有人进来禀报说谁谁谁进士及第,闹得马愉和薛尚文好不气闷,徐湖见状说道:“走,我带你们出去散散心。”
他们前脚刚走,王玄清带着小苏氏来了,王玄红没进来,拉着儿子蛋子在回廊下说着亲热话。
徐灏问道:“为了令姐的事?”
“嗯。”小苏氏愁眉苦脸的点头。
王玄清说道:“这一次大哥害人不浅,张二奶奶被打发回家,家里人不明所以,等看见了休书,惊慌的不得了,询问缘故,张二奶奶自然不知。”
当时苏家几个男人马上赶到了张家,询问张輗缘故,张輗冷笑道:“她的事,问她就是了,何须来问我?”
他们说道:“方才问过了,说不知道。”
张輗说道:“小弟是有血性之人,家丑说不出口,你们去外头打听吧,问问徐家老大为何病在家里,得病的起因源于何人,自然就明白了。”
几个男人满头雾水的出来,预感到一定是男女之事,怕自己去打听,人家碍于苏家的体面不好直说,便请了外人出面打探。
很快打听到了传言,苏家人气得大怒,围着大苏氏你一句我一句,数落的苏氏满面通红。没毛的凤凰不如鸡,被骂得半毛钱也不值了,全都忘了这几年从她身上得到的好处。
大苏氏没有回嘴,等到娘家人骂完了后,这才说道:“真的假不得,假的真不得。我若果真做了此等丑事,莫说丈夫休我,就是咱家也容不下我了。可是我真的是凭空受此奇冤,难道你们就肯坐视不管?”
有娘家兄弟怒道:“如今外面的人众口一词,到了这等田地,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大苏氏说道:“那些话都出自一个人的酒后之言,不说酒后之言能作准的?那人可是徐家的徐汶,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们不清楚么?”
大家伙一想也是,徐汶的差名声谁不晓得?不由得纷纷点头。
大苏氏又说道:“如今我无端端被他恶意中伤,业已被丈夫休了,即使你们送我回去,料想也不会收,谣言业已人人谈论了,就算挨家挨户去辩,料想谁会信?去官府更会闹得沸沸扬扬,就算遇到好官替我洗涮了冤屈,张家也断不会容下我了,大抵也得事后一刀自刎,借此表明我也是个有气性的女人。”
娘家人见她言语激烈,都相信了一半,纷纷问道:“那该怎么办?”
大苏氏斩钉截铁的道:“此事惟有请徐家三爷出面管管了,也只有他,能让我有惊无险的回张家。”
听完王玄清的叙述,徐灏马上大摇其头,“那天我明明白白对张輗说过了,他的事我不管,岂能言而无信?”
王玄清嗔道:“两码事,莫非你眼睁睁看着张二奶奶蒙受不白之冤,然后自尽?起因还是因你那不争气的大哥?于心何忍?”
小苏氏也哀求道:“三弟你行行好,不要让我夹在中间难做人。”
徐灏苦笑道:“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此种事怎么管?谣言止于智者,问题是该怎么破除谣言,令凡夫俗子相信呢?”
王玄清说道:“不管你也得管,你可知那天小嫂子被张輗叫了去,当面扒光了丫鬟的衣服,什么用意也不消多说了。万一连累了其她弟妹,你难道还能杀了张輗不成?”
徐灏一呆,还别说,若张輗真报复了徐家女人们怎么办?一旦发生在自己的女人身上,能杀了堂堂朝廷命官?
常言道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而张輗怎么看也不是个君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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