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汶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一脸惭愧的道:“不但弟妹,连哥哥我方才也做了件不轨之事,若对你说,你一定会翻脸。可是两件事是相连的,要说都得说,要瞒着都瞒着,不能只说一件。”
张輗有了不详预感,微微怒道:“那就都说出来。”
“那我可说了?”徐汶叹了口气,“刚才我稀里糊涂去了你家,迎面撞到了弟妹。嗯,弟妹的芳容不该生得那么标致,我又不是正人君子,见了美人能不动心?我喝了酒未免上前纠缠,若是弟妹严厉拒绝,还能带着我做个圣人也未可知!不想弟妹也颇仰慕我的相貌,亲戚里道话里话外十分亲热,竟使我越来越不检点,做出一桩死有余辜之事。”
徐灏在一边听着,一看就知是大哥在故意戏耍张輗,这样的玩笑轻易不能随便乱开,很容易闹出事来。不过鉴于二人一丘之貉的恩恩怨怨,懒得说什么。
大家伙也都明白,嘻嘻哈哈的听着,就听徐汶继续说道:“一来二去,唉,这也就罢了。正在与弟妹缠绵之际,不想有个丫鬟走进来了,不言不语立在一边,好像有个临渊羡鱼之意。就如同今日我们吃酒,你走进来闯席,主人岂有不纳之理?不然不就得罪了你么?故此我也不能不和丫鬟**一番,我有罪啊。
本来呢,这些话不该对你说,可是咱兄弟什么交情?万一日后你察觉出来,这段仇恨就终身难解了,倒不如我徐汶敢作敢当,先对你自首谢罪吧。只求你大度,恕我一念之差,饶个初犯。以后我要是再敢,别说你一定会与我绝交,大家伙也都会厌恶我。”
说完了,徐汶走出来,对着他恭恭敬敬的深施一礼,然后坐回位子上了。
张輗顿时晕了,这番话换个别人来说肯定是假的,奈何徐汶乃徐家头号花花公子,以前劣迹斑斑,他恰恰又是能进内宅的。
再来身为当事人,往往不自觉的朝坏处想。张輗心情烦躁,心想如果他说的是真话,世上没有奸了人家的妻子,还马上对着丈夫说的,况且妻子不是那样的人,应该绝无此事。问题是话说回来,他为神马一本正经的?
朋友一起喝酒的时候,大抵不管虚实,都不好较真,加上二人之前的恩怨,张輗便醉醺醺的骂了几句,也拿弟妹陪我睡过之类的尖酸话进行回击。
李景隆说道:“诙谐打趣,虽是咱们兄弟的常事,可是也要存着大体。朋友妻,不可嬉,什么玩笑不好开,非要拿朋友的家眷做戏谈?这是你徐汶的不对,罚你一碗冷酒。”
徐汶说道:“我方才的话句句是真,你们不要当做是笑话。”
徐灏接口道:“别说了,有意思么?”
徐汶叫道:“老三你也不信?好,你们都不信是不是?那我把弟妹和丫头身子上的美处说几句,咱们看看对不对。”
不等任何人开口,徐汶立时对着张輗说道:“张老二你别怪我,你娘子容貌妩媚好看,就是身子肉少骨头多,天生冷冰冰的,没有半点温柔之趣。当然冷有冷的妙处,可那下身分外冷得吓人,我那家伙到现在还凉飕飕的,没缓过来。而那丫鬟长得虽然一般,身上却暖得有趣,这与寻常妇人差不多,独有小嘴堪称至宝,稍微一咂,包管热得你什么人也支撑不住,若能把两个人合二为一,正所谓绝代佳人温柔乡也!”
这番话说得下道了,大家伙纷纷说道:“过了,你要是不认罚,咱们谁都不能善罢甘休,你太不应该了,这样的话能说出口么?”
把所有的冷酒残酒倒在一起,一大海碗,逼着徐汶马上喝掉,迟则加倍。
徐汶苦着脸说道:“你们罚我我认,但是得换一碗热的,我刚刚行了房事,不能吃冷酒。你们逼我喝下去,弄出阴症病怎么办?”
大家伙惊觉他说得有鼻子有眼,有凭有据闹得好似真事一样,渐渐也有了疑惑。
古代人注重养生,房事之后绝对不会喝冰冷的东西,卫生医疗条件又差,夏天灌一碗凉水都能弄死人,所以要借这一碗冷酒,试试真假,当下扑上去按手的按手,灌酒的灌酒,生生把一碗酒给倒了进去。
徐汶本来就有些醉意,又喝了一碗冷酒,很快把持不住,大吐之口变得狂躁,把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脱得精光,耍起了酒疯。
徐灏见他醉得不堪,命家人送他回去,又喝了几杯,众人也就散了。
返家的路上,张輗不免狐疑起来,按正理妻子绝对不会偷汉子,尤其是徐汶那种声名狼藉之人,怕就怕在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万一被徐汶调戏的心动了呢?
徐汶可是金陵有名的情场浪子啊,多少良家坏在他的手里?连自己的小妾都勾搭过,如此一想,张輗真是慌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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