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锦忙说道:“煜儿不好这个,你放心吧。”
“我哪敢放心?”沐凝雪苦笑连连,叹气道:“罢了,孩子大了我也管不了,交给你和他爹去管教,大抵除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能如何?恶心巴拉的,洁净二字从何谈起?”
徐妙锦说道:“因人而异,煜儿和他爹一样厌恶此道,至于那好此道的,据说闻起来别有一种异香,尝起来也有一种异味呢。”
“快别说了,脏了耳朵。”沐凝雪蹙眉又说道:“好多亲戚家的孩子年轻轻的沉溺女色,盖因身边的女人太多了,家里也疏于管教。想烨儿自小到大,身边有涟漪和内定的琴儿陪伴,加上他爹护着,咱们谁也无可奈何,幸喜孩子间虽小有肌肤之亲,却终没铸成大错。如今煜儿也长大了,姑姑您可得盯得紧些,万不能还未等成亲,屋里人就成了群。”
“灏儿说过懂人事太早对发育影响很大,我不敢等闲。”徐妙锦附耳说道:“他身边有两个丫头,一个漂亮娇媚,说话尖酸刻薄,也十分淘气,惯能寻衅生事的主;一个呢是弱不禁风的病秧子,天性也懒,不但不做事反吆喝煜儿端茶送水,我就私下做主放出去了。要说丫头不够使,这几日再挑上来几个就是了。”
“正该如此。”沐凝雪也知道此事,“女大十八变,生得好看的女孩往往自持容貌,煜儿比不得他爹有计较,等闲压不住身边人,还是得咱们替他拿主意。”
再说徐煜领着徐炼去了自己院子,他知道徐炼嗜好南风,还是个可攻可受的家伙,因貌如处子,深受一些豪门公子的追捧。
徐煜不好这个,可也不歧视,今日是因好久不曾和徐炼见面,故此请他过来坐一坐。
徐炼也知道徐煜不是同道中人,虽然有交往之心,却忌惮徐煜的身份,不敢造次,再说他也不缺玩伴。
进了院子,果然徐炼对一干妙龄丫鬟视而不见,皱着眉在长廊里坐下,唉声叹气。
徐煜便问道:“怎么回事?成天见你无忧无虑,为何一年不见,竟愁眉苦脸?”
“唉!你看看我的喉咙,看看我嘴上。”徐炼指了指自己。
“我瞧瞧。”徐煜低下头瞅了半天,一股子脂粉香扑鼻而来,他稍微往后靠了靠,“看不出来,就是你怎么搽粉了?你不是最厌恶吗?”
“那是你年纪还小。”徐炼没好气的道:“这一年我突然声音变粗了,又长了胡子,皮肤变的粗糙不时生个痘子,很多朋友都开始疏远我了。”
徐煜不在意的道:“这证明你要成人了,依我说南风有什么好的?不过是因你未冠时节哄着罢了。那些小相公哪个不是一过十八岁即被人弃之如敝屣?除了个别天赋异禀。你觉得有趣,实则就是人家的玩物,亏了你欣然沉溺此道,你可见正经人谁愿意理你?”
“这我清楚。”徐炼显得很苦恼,“你是知道我天生就讨厌女人的,绝不是为了钱财等,我要找的是有情人,不然宁愿一辈子不娶妻。”
徐煜怎么也想不明白,若是贪图新奇偶尔找个男人耍耍还可以理解,但是为何自古以来不断出现男人爱上男人的事呢?两个一模一样的大男人,怎么就能爱上对方?
徐煜回忆了下先生讲的话,说道:“太古女娲造人,故男人身上凸出一块,女人身上凹进一块,一阴一阳一雄一雌,天造地设,乃女娲娘娘特意如此。盖因男女体态秉持天地赋形之意,以其有余,补其不足,男欢女爱的乐趣岂是矫强得来的?乃至男精女血,结而成胎,十月孕育方生男育女,传宗接代又岂是侥幸得来的?只有顺阴阳至理男女之情,法乾坤覆载之义,像造化陶铸之功,自然而然,不假穿凿,所以亵狎不碍于礼,玩耍而有益于正。”
“别说了别说了。”徐炼不耐烦的打断了他,“此种话我都听得腻了,你无非是想说南风一事,论形则无有余不足之分,论情则无交欢共乐之趣,论事又无生男育女之功,不知何所取义,创出这桩事来,有苦于人,无益于己,做他何用?”
“没错啊。”徐煜正色说道:“人家年长鳏夫,家贫不能婚娶,借此以泄欲-火,或公子常年在外读书,不愿招惹女人,用书童来解乏;或年幼姣童,家贫不能糊口,借此以觅衣食,也还情有可原;可是类似你这样的,偏是有妻有妾的男子却酷好此道,偏是丰衣足食的子弟喜做此道,我不能理解。”
徐炼黑了脸,冷笑道:“罢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原以为你是明白事理的,才知也是不通情理之辈,话不投机半句多,告辞!”
徐煜看着他生气离去,自言自语的道:“看来还是爹说得对,大千世界千姿百态,什么人什么事都有,很多事根本没有对错,存在即合理!确实是我显得迂腐了。可是,男人就怎么能喜欢上男人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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