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成,凭什么?”徐煜显得很气愤,“吕熊没有真才实学,只会夸夸其谈,他要做官,同学们都不会心服,一定会有人大骂朝廷不公。”
徐灏笑道:“不公的事还少了?此乃现实,你不是走了后门做了监生?别说了,回房收拾下去贡院,爹就不陪你了,你也别有任何压力。”
看着儿子愤愤不平的离去,沐凝雪问道:“大姐昨日过来说,本来陛下要封你为太师,与诸位大人同为总裁官,修订仁宗实录,被你婉拒。改为姐夫做了太师,他对此很不安。”
徐灏洒然道:“有什么不安?姐夫无论爵位战绩资历,做太师毋庸置疑,而我爹除了年纪,哪方面还有资格做太师?至于我,老爹他起码能活到八十岁。呵呵,就让徐烨老实等着吧,他老子我也打算活个八十岁。”
“去!”沐凝雪站起身来,边走边说道:“年纪越大越没个正行,现在孩子们都比你正经。”
徐灏看着妻子的修长背影,笑道:“我在你心目中,早就是不正经的代名词了。”
书说简短,本次会试分别定在七月九日、十二日、十五日。考生入场的搜查很严格,但远没有嘉庆朝之后的森严,对士子保持着大体上的尊重。
考生交卷后,要经过弥封、誊录、对读等程序,然后送交主考官和同考官批阅,名义上批卷的时间是十天,实际上只有三四天而已。
因为时间紧试卷多,无法仔细遍阅,往往第一场所写的四书文章如果能得到考官的赏识,就可以中式,成为一名光荣的举人,徐灏的话并非在无的放矢。
徐煜顺利考完后,和后世考完高考的学生们一样,举子们等待发榜的这几天终日无事可做,遂成群结队的到处闲游。古时的游乐项目有限,加上男人的生理需求,无非吃酒听戏,在青楼里坐坐。
期间徐煜和同学与吕熊狭路相逢,双方发生了口角,谁知吕熊此人心胸狭窄,徐煜恰恰不愿惹事当时没有出面,没被看见。
吕熊跑去和父亲还有姐夫商量,要收拾几个同学,最好把他们全数办掉才好,看似荒诞,此种事在历朝历代委实太多了。
吕震其人历史上有名的阴险,是朱棣的宠臣,历史改变的缘故,他没能身兼六部中的三部尚书,长期担任侍郎,是以心里极度不满。
凡是能位居高位之人,必有其过人之处,吕震的长处是记忆力超群,脸皮厚。历史上一有地方上报祥瑞,他必第一个率群臣上表祝贺,虽朱棣屡次当面责备他荒谬,人家却从不悔改,十分善于揣摩上意。。
女婿张鹤也是这样的人,偏偏这些学生的卷子都落在吕震的房内,不由分说提起笔来一阵乱批乱叉,丢在了角落里。
但是吕震事先特意嘱咐誊录官在试卷上用了暗记,又嘱托其他同考官见了这几个人的卷子,都不要荐上去,几个无名小卒罢了,同僚都不好拒绝,或有意或无意的瞒着正副主考官。
同考官中有位叫做李时勉的,江西人,洪熙二年的进士,大学问家。早年朱高炽曾考虑过遵照朱棣的想法,金陵实在太危险,迁都北平,李时勉是反对最激烈的官员之一,清流派的头面人物;另一位是务实派的夏元吉,当然还有功勋之首的徐灏。
李时勉如今官拜国子监祭酒,历史上也是国子监祭酒,身为中央直属大学的大校长,自己的学生怎么回事,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他不愿得罪资历更老的吕震,可自己的学生明明有才干,名落孙山又于心何忍?事在两难,正在犹豫不决中,猛然认出了徐煜的笔迹,喜道:“有了!何妨将此卷送至吕震房里,听他如何办理?若此事闹开了,于我无涉。”
将徐煜的卷子看了几遍,李时勉叹道:“徐公此子的才华亦非易易,莫怪为师无目,实乃你与他们为友。”
叫人把卷子送去,暗中点拨几句这是其中一人,李时勉心想大概徐煜今科指定无望,希望能引出徐灏这只大老虎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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