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有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一种暧昧又恶心的氛围,似乎既人人心生向往也人人唯恐避之不及。
人小鬼大的小喜子眯着眼观察着微微抖动中的帐子,渐渐嘴角翘了起来,故意咳嗽了一声。
瞬间就见帐子剧烈抖动了一下,跟着传出薛雨慌乱的动静:“是谁?”
“是我呢。”
“什么事?”帐子里厉声问道。
小喜子满不在乎的嬉笑道:“好啊!在我跟前也摆出大爷的架子嘛?”
“咦?”帐子一下子分开又合上,只露出了薛雨的脑袋,一看是小喜子,自己也好笑起来。
人也不惊慌了,慢条斯理的光着屁股下了地,拿起长衫裹住湿漉漉的下身,走出来问道:“你什么事?怎么好多天不见你的影儿?”
小喜子捂着嘴轻笑,很聪明的先把正事讲了,然后笑嘻嘻的故意问道:“哥,你怎么大白日的睡觉?”
“呃,这个。”薛雨表情不自然的扯谎道:“我发烧了,怕风。”
“嘻嘻,原来是病了。”小喜子笑了几声,又很聪明的不问下去,稍坐片刻即知趣离去,丝毫没有打听那床上是谁的想法,因为他和薛雨关系好。
薛雨``见他走了,迫不及待的跑回来捧起楚楚的俏脸亲了个嘴,“他没看见,看见了也无妨,都是自己人。”
“讨厌,谁和你是自己人?”名声不好的楚楚一样不当回事,光着身子,懒洋洋的揉了下大腿,皱眉道:“你多时没洗过澡了?那玩意臭烘烘的。”
“昨晚才洗的啊!我就怕你嫌我不干净。”薛雨说完四处闻了闻,伸手抚摸光滑的躯体,嘿嘿笑道:“我的宝贝天生就有味道,男人都这样。再说成天撒尿闷捂着的,咱别说这扫兴的,我问你,可再来么?”
“我怕你不成?”楚楚不屑的轻轻一笑,抬手打了他一下,又一把攥住了对方那命根子。
“来了来了,别急。”薛雨叫嚷着翻身而马,看着胯下美人,一时间意气风发,大开大合起来。
二人都料想此时外面的生意热闹。没人会进来报帐,年轻人恋奸情热,任何一点时间都不肯放过。
云收雨歇,搂在一块睡了会儿。半个时辰后,醒来的楚楚怕被人看见,先起来穿好衣服,嗅着那股子恶心的骚臭味,摇摇头,悄悄走了出去。
又半个时辰。薛雨也醒来了,见楚楚走了,感觉尿急的很,下了地走到后院茅房。站了半响嘘嘘来嘘嘘去,不想就尿了一两点,那地方一阵一阵的传来剧痛。
薛雨也不知道怎么了,这样的疼痛已经有段时日。不好对人提起,也不好意思去看大夫。
强忍着穿好了衣服去帮齐大寿干正经事,忙了半宿。将绣品打包准备送进徐府,又把张府定的货物派人送去。
次日,楚楚因为受了朱家姐妹和徐煜的恩惠一直没有报答,躲着薛雨的这几天,亲自绣了两件缎袄,十双袜子和送给徐煜的几件小衣,也打了包叫人一块儿送了去。
两个人不时眉来眼去,偷空儿又忍不住亲热了一回,不想胡天胡地半个钟头,薛雨疼得要死,怎么也泄不出来。楚楚见他脸色煞白,不敢再折腾了,赶忙下来帮着冷贴热敷也不管用,薛雨生生疼了一宿。
次日是大年三十,薛雨强忍着进府做事,徐家举族祭祀不消多说。
晚上徐灏陪着父母,一家人在介寿堂守岁,期间他谈笑风生,说笑话讲故事,逗得女儿们咯咯娇笑。
外头鞭炮齐鸣,屋子里笑语欢声,祖孙三代其乐融融。这令头一次出宫过年的朱明之大感新鲜,兼且舅舅对她的态度十分之好,大有对待未来儿媳妇的亲切。
本身徐灏就在晚辈面前没有任何架子,不管是上一代的公主,还是朱明之这一辈,无不喜欢亲近他。
大年三十家家团聚,竹兰的家里也摆上了丰盛酒宴,薛雨吃了点鸡肉,不对了,捂着肚子叫道:“快请医生来,受不了啦。”
竹兰忙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
当着全家人的面,薛雨难以启齿,捂着肚子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竹兰赶紧追了出来,薛雨这才红着脸说道:“娘,我那里疼得要死。”
“哪里?哦!”过来人的竹兰明白了,不禁又气又担心,把大儿子喊过来,悄声说道:“你弟弟不学好,怕不是染了脏病,你赶紧去请个这方面的名医来。”
老大薛云是金陵大学很有名望的先生,一摆手苦笑道:“娘,我哪里晓得这个?”
“那我不管,你赶紧给我请去。”竹兰怒了。
“是,是,娘您别急,我这就出去。”薛云急急忙忙的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