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有身份地位越顾忌,唯有奚十一仗着和徐府的渊源不太在乎。夏珪见他们都老实了,心中暗笑,他正愁和徐府连不上关系呢,琴言来的正好,亲切有加的问道:“你今日怎么能出来?”
琴言小声告知师父长庆死了,告了一个月假,又说道:“今日来看师爷,还要你同我,同我。”
说到这里,自然不好意思说下去了,夏珪听明白了,故意问道:“要我同你到哪里去呀?”
琴言一咬牙,红着脸说道:“要师爷同我去见见徐家太太和润公子。”
“哈哈。”夏珪笑了,点头说道:“使得,使得,一会儿咱们就去。”
琴言见人家有客人在,不好催促,默默的站在一旁。
这样一位楚楚动人的美人,别有一番动人韵味,连奚十一这样喜好男风的都觉得好,心说她在徐府,不好趁机动手动脚亲热一番,太遗憾了,大概叫她陪酒唱个曲也是万万不肯的。都说她私底下和徐润相好,那一定不是处子了,如果能想个法心甘情愿的弄她一回,那该有多好?
越想越觉得美事可成,无非多给点银子罢了,忍耐不住的奚十一起身大步走了出来,夏珪和老和尚连忙送他,而潘老三纹丝不动,一双色眯眯的眼睛就盯着琴言,看的琴言一肚子怒气,可是不能发作。
外头的奚十一拉着夏珪走到一边,说道:“今日求哥哥行行好,我也不知为什么,一见她就心里爱煞。可惜叫她陪酒,那是一定不肯的。”
夏珪不等他说完,使劲摇头道:“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别啊!”奚十一笑道:“她一个戏子出身,自然不是贞洁烈女,我又没说强她。我就求你留她吃饭,说吃完了饭再去徐宅,等吃饭的时候,我闯进来和她坐坐,虽不能怎么样,也算完成了心愿,反正也不算亵渎了她,再送些金银首饰,看看她会对我怎么样?老夏,咱们兄弟一场,你就帮你这一次,我一辈子感激你。”
夏珪犹豫了,明知琴言与徐润间清清白白,徐煁也很本分,十有八九还是个处子,但又不能不卖奚十一的面子,犹豫不决的沉吟道:“也罢,不过说好了,你绝对不能撒泼动粗。她可比不得别人,那性子也别扭,一句话说错了就要哭,钉子当初我都碰过了。若是你敢动粗,小心徐府不顾情分拿你是问。”
“你放心好了。”奚十一笑道:“我一定不动粗,只求和她坐一坐,如果她肯从了我,我就去徐府讨了她,从此山珍海味绫罗绸缎随她享受,区区徐润一个柔弱书生能比得上我那档子事强壮?你赶紧张罗饭菜,把小天香几个都撵开,我去去就来。”
夏珪无语的看他匆匆离去,只好与老和尚商议一下,进去对潘老三说道:“大师请你过去说话。”
潘老三不愿走,依然目不转睛的盯着琴言美妙娇躯,还是老和尚连续派人来请,不得已的去了。
他一走,夏珪把小天仙翠官他们也打发走人。书房里顷刻间没了一干闲杂人等,夏珪对琴言说道:“好了,可算清静了,我也被他们闹得头昏,这些人最是俗臭不堪。现在咱们清清静静的说说话,吃了午饭再去,不差这一点耽搁。”
琴言一想也对,中午过去不太好,那些讨人厌的人都走了,应该再没人来,于是点了点头,问道:“今年见过他几次?”
夏珪说道:“好像见过三次。来,坐下吃茶,慢慢聊。”
“谢谢。”琴言款款过来,挑了个没人坐的位置坐下,“奚十一是个坏人,为什么您和他来往?”
心中暗笑的夏珪解释道:“也不算多么好,就是看他是个爽快人。”
琴言说道:“那位姓潘的,我也知道他。”
“那是个做买卖的老实人。”夏珪自顾自的解释,“就是大和尚也是极通世务的。”
戏班子消息灵通,琴言怎能不知道这一帮人什么货色?见夏珪不清楚,她也在心里暗笑,自然没有反驳。
这边奚十一上了外面的马车,叫车夫以最快的速度回家。到了家,他匆匆忙忙的走到书房,吩咐家人要小妾马上准备四样好菜,并两样上好点心立刻送到夏老爷家里,又嘱咐小厮该怎么说话。
交代完毕,他不进内宅,在书房寻思着送人家些什么东西才好呢?奶奶的,徐府什么宝贝没有?送些庸俗之物定会被她瞧不起。
左思右想,看着怀里的怀表大概值二百吊钱,奚十一自言自语:“这玩意不怎么贵重,徐家有的是。对了,加上小妾的那对翡翠镯子,在京城也算是稀罕物,价值不菲又好看,送她一定体面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