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之下,李元瞅着黑白分明的妻子,平心而论是个美人,大抵白化病中一万人也出不来的一例被他幸运遇见了,如果搁在后世,妥妥的一个玄幻级别的大美人,不带化妆的。
也许夸张了,但确实王氏的容貌很美,不管在哪个年代,美人都是稀缺的,哪个男人不梦想娶个美女呢?所以李元心情活泛了些,加上岳丈是个官,他虽然不争气可也是个厚道人,没想过休妻,开口先说了一句话。
王氏也慢慢的答了一句,紧绷的气氛顿时缓和下来。李元忽然想起徐煜的建议,一跃而起对着妻子嘻嘻的笑。王氏见丈夫回心转意了,免不了要装腔作势一番,冷冷的不言语,自己对着镜子做作几下。
李元说道:“你何妨对我直说呢?瞒着我做什么?咱们成了夫妻,一辈子拆不开。难道我忍心要你天天梳头刷油漆吗?今日徐公子说这么做不好,伤头发。我现在想了一个绝妙主意,又省事,又好看,还不怕油我一脸的黑油,你要不要听?”
王氏摇头道:“我何尝没想过法子,也试过戴假发,又热又痒难受的很,还不如每天勤洗来的干净清爽。”
“为何不用网巾?时下小旦上装都这样,一套一扎岂不省事?”李元笑道:“把你一头银丝罩子里面。谁能看得出来?依着徐公子说,何不光明正大的给人家看,我笑他不晓得咱们的苦。再不然,索性都剃掉得了,倒也干净。”
“那不成。”王氏不乐意了,对着镜子叹道:“以前我也想剃掉,后来看见了外国女人的金发,难道说汉人生了银发就成了妖怪?可惜是白的,委实见不得人。好吧。按你说的戴个网巾,说实话我也怕了刷油,麻烦不说,你摸摸都粗糙了。”
李元没敢去碰妻子的白发。他也承认和寻常人的头发没什么不同,问题是瞧得太渗人了,总归不习惯心里有些排斥。
“要我说你脸上也天天拿剃刀刮刮,不然会有黄色的汗毛。刮干净了。戴上网巾,也算是个绝色美人。”
“是嘛?”王氏被丈夫哄得开心,顿时和颜悦色起来。
当下李元乘兴叫丫鬟煮了一大桶的皂荚水。伺候妻子把头发洗的干干净净,又帮着将鬓角和脸上的汗毛都修了,眉毛刮去用翠笔精心勾描。
晾干后,头发盘了一圈,戴上了珍珠网巾,这玩意很多已婚妇女都戴,不稀奇。在营养不良的古代,有的是头发稀松枯黄或中年掉头发的妇女,也有嫌天天梳头图省事的。
加上假髻子,别上了一根银簪子,扎上燕尾,额头上戴了个翠翅,面上贴了两个梅花钿,拿胭脂弄了个点绛唇,无需抹粉,妥妥的一位唐代仕女。
晚上看了,好似个杨贵妃一样的美不可言。李元心花朵朵开,猴急的抱着咯咯娇笑的妻子,一把撩起了裙子,褪下裤子,站着开了一朵夜合花!
完事后,李元抱着妻子问道:“我听说天老浑身上下都是白毛,为什么你下身的毛是黑的呢?”
眯着眼的王氏轻笑道:“也不甚黑。”
李元笑道:“好人,给我瞧瞧。”
王氏自然不肯,李元干脆将妻子剥的一干二净,低头看着妻子的娇躯,浅白的绒毛分外可爱,肌肤真是如雪霜一样的白。想自古以来中国以白为美,李元又来了性趣,推倒妻子翻身上马,仿佛骑在了一匹银鬃马一样,心说哪怕皇帝拥有三宫六院,他能有我这样的尤物吗?忍不住得意笑了一声。
下面的王氏羞不自胜,抬手拧了丈夫的屁股一把,骂道:“笑什么?反正你也是个近视眼。”
不提夫妻俩其乐融融和好如初,再说朱魁和田文海去了燕公子寓所,就见昨日的怡红等四女都来了,说说笑笑入了席。
酒过三巡后,燕公子请朱魁在里间闲谈,田文海在外面嘻嘻哈哈的大吃四个妓女的豆腐。
朱魁看着周围的摆设,单单书房的排场大概已经价值万金,暗道燕家比想象中的还要有钱。
他最近正苦于经济拮据,一时按耐不住,问道:“说句不知进退的话,要问问贤弟。想令尊燕伯父长期在河南镇守,外有文官掣肘,内有下属监督,河南又是个清苦省份。素常听人说起过令尊甚为节俭,赏赐的财物分文不取,都分给了下面,为何贤弟如此疏才,与令尊大相径庭呢?为兄实在费解,所以冒昧询问,贤弟你莫怪。”
燕公子听了微微一笑,沉吟了半响,缓缓说道:“小弟与兄长邂逅之初即成莫逆,又是世交至好,干脆实话实说吧,兄长不要笑我。若说小弟家本来就很清苦,家父又爱兵如子,不喜家人奢侈,小弟自小就过惯了苦日子,手里向来没什么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