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煜摸了摸鼻子,说道:“此乃辽东大学的女学生精心研制出来的粉纸,你瞧人家这纸的质地,薄如轻纱、美如蝉翼,比时下街上卖的又粗又糙的胭脂纸强过百倍,可以直接用来擦脸。”
不提徐煜变着法的哄兰香高兴,徐灏听闻母亲从皇姑寺带回来一个小姑子,并吩咐收拾附近一所院子出来作为静室。
他紧赶慢赶的过来,生怕母亲留下个先帝身边的宫女,那怎么得了?
进了介寿堂,就见小尼姑年纪大约二十一二岁,生得眉如墨画,唇似朱涂,脸上没有化妆,活生生的一天然丽人。
当然看上去感觉怪怪的,没有头发带着僧帽的缘故,貌似没见过这美人,徐灏遂不动声色的坐在一边。
沐凝雪对丈夫脸上的疑问心领神会,又发觉尼姑有些面善,问道:“娘,这位我是不是以前见过?”
就见尼姑流下了眼泪,萧氏故作生气的道:“你又这样了。”
尼姑赶紧抹去泪水,低下了头。萧氏叹道:“你们忘了吗?她就是淇国公家的尤姨娘啊。”
不禁徐灏吃了一惊,沐凝雪等人无不大吃一惊,女人们仔细一看,果然是淇国公丘家的尤月香,以前时常过来。因为剃了发穿了僧袍,是以一时认不出来。
唯有徐灏茫然不知内情,暗道她是丘家的姨娘?自从丘福老将军病故之后,他遵照遗嘱照顾其直系后裔,但是对人家的内宅生活自然漠不关心。
冷眼瞅着妻子貌似和对方很熟络,徐灏心说莫非是闺中密友?没听说过呀。
这时沐凝雪握住了尤月香的手,问道:“你怎么看破红尘了?几何时去的皇姑寺剃度?”
“太太安好。”美貌女尼低着头说道:“贫尼自从少爷病逝,被放出府来,天大地大茫无所归,便在皇姑寺皈依了我佛,不知不觉已经四年了。”
“唉!”沐凝雪幽幽一叹,又问道:“那你知道其她人的下落吗?”
女尼说道:“二姨娘说是改嫁了,四姨娘返回原籍了。”
萧雨诗吃惊的道:“她是秦淮歌姬,难道又回去做那生涯了么?”
“应该是。”女尼点了点头。
“混账。”萧氏骂了一声,也问道:“我喜欢的三姨娘吴氏呢。”
女尼说道:“三姐命苦,出来改嫁了个秀才,谁知刚中了举便死了,她也随着去年病逝,我还替她诵经忏悔。”
这都什么跟什么?还是没搞明白的徐灏干脆站起来走人,也不想搞清楚,无非丘家死了个子弟,使得小妾纷纷出来各奔东西,有的改嫁,有的出家,有的重操旧业,反正每个人的命运都不大好,再听下去又是万恶的旧社会那一套,这本来就是万恶的旧社会嘛。
走出来去了内书房,麝月在屋里弯着腰检点箱子。徐灏笑道:“你做这个做什么?来,倒杯茶我吃。”
麝月停下动作,对着徐灏笑道:“老爷怎么脸上透着喜色?莫非有什么得意事吗?难道爱上了年轻俊俏的小相公?”
“我怎么可能带着喜色?休要胡说八道。”徐灏无语的坐在椅子上,“你还别说,我在外头天天被此种事恶心坏了。当初绝对不敢想象,此风竟如此盛行,毁三观啊!来来去去也不见个好人,现在回来看见了你们,不知怎么便心痒痒了。”
麝月嗤的一笑,扭着腰倒了一杯茶,故意将丰满的臀部晃了晃,又扭着腰把茶盏送到徐灏手里,斜倚在桌面上瞅过来,笑骂道:“又想哄我试试后面的滋味?没门,你找她们去。”
“我有一个月没房事了吧?”徐灏端着茶盏,笑眯眯的,“你不想吗?”
“一个月而已,算什么事。”麝月笑道:“请问老爷要是出门一年半载,我们都不在身边,会不会渴死?”
“肯定渴死。”徐灏喝了一口茶,把茶盏送到麝月嘴边,“来,你也解解渴。”
“呸!”麝月笑着用手一推,结果杯子哐当一声的打碎在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