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润忍不住笑道:“既然诸位没有打听的事,那我叫琴言来问了。”对着琴言说道:“你来跪下吧,请上仙判判你的终身。”
对未来感到迷惘的琴言早就想问问了,不好意思抢先出来,见徐润叫她,顺势走了进去盈盈跪倒,在心里默默祷告。
就见停下来的神仙动了。鬼画符似的写了几行难以辨认的字迹,自然还是难不倒王胖子,翻译出了一首七绝。
薄命红颜最可怜,杜鹃啼血自百年。
再生不记前生事,父女相逢各惘然。
大家伙不解其意。有的人小声推解,其它三句不难,可是第四句谁也解不出来。
琴言怔住那里,王胖子说道:“你再祷告祷告,求个注解。”
“是。”琴言急忙再一次磕头。
如此王胖子从女神那里给出了四句判词:前世之因,今生之果;杜郎且退。金翁上前。
所有人顿时愣住了,在场之中唯一姓金的金普急忙恭恭敬敬的上前叩拜,神色凝重。
神像很快又判了一首诗,由王胖子录出,这副情景哪怕是徐灏在场都得震惊。更别说一群明朝人。
可怜一死因娇女,三绝曾传郑广文;后日莫愁湖上去,莲花香绕女郎坟。判词曰:“汝前生为江宁府推官,杜郎为汝娇女,十五夭亡,汝伤悼成疾而殁。七十七年前事也。前因具在,后果将成。”
徐煜和大家一样,一脸的不可思议。徐注震撼的道:“据上仙所判。琴言前世竟是金兄的女公子了?”
琴言瞬间红晕双颊,不知所措起来,而金普也觉得奇异。刚想问个清楚明白,那神像又动了起来,王胖子念道:“吾去也,坡仙来。”再看神像,已然寂然不动。
既然女神仙走了,大家只能带着遗憾赶紧恭送。重新焚香换酒,一起朝着上苍下拜。
这一次换了两个小书童来扶乩。
盛先生笑道:“今日坡仙必有佳作。我们当洗耳恭读。”
大概这坡仙就是作古的苏东坡大神,慧芳对眼下的局面感觉匪夷所思。悄声对素兰说道:“怎么琴言前世是姓金的闺女?莫非要父女重逢怎地?那岂不是琴言要投靠人家了?”
素兰也有这种感觉,不然为何会这么巧?即使对神灵深信不疑,也不禁疑心是不是王胖子暗中做了手脚。
慧芳说道:“昨儿我帮琴言找好了一所房子,很合适,就在鸣河坊,距离这里不远。又帮她收了个管家,就是赶车的周三,他又荐了他小舅子许小三,我给他改名许贵。没想到闹出这档子事来,岂不是叫我白操心一场?”
“先别急。”素兰安慰道,“一切还未有定论,先看下去再说,反正有二少爷在此。”
与此同时,周三的前东家奚十一养了几个月,病好了,身体整整瘦了一圈,走马上任也因此耽误了。
按理说经历了这么一场痛苦,官没当上,应该痛改前非,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吧?谁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身体是康健了,却仍然不安分守己。
没办法,家里内有如花似玉的宠妾菊花,外有眉清目秀的小厮,空旷了这么久,为了自己辛辛苦苦,作为他们的丈夫,总得意思意思吧?
问题是胯下的铅笔不太妥当,没想法时还不觉得怎样,有了想法后铅笔跟着有了动静,那玩意只剩下了半截不说,还没了脑袋。也就是说,最刺激的部位没了。
即使如此,奚十一有心想试一试,于是叫菊花脱光衣服躺下,他托起残抢而入,结果没动几下,感觉有一条筋肿胀疼了起来,勉强动了几下,疼得不行了。
急得菊花流下泪来,老爷成了半个公公,这后半辈子可咋熬啊?
“唉!”奚十一仰天长叹,感到十分抱歉,想自己今年才三十岁,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看着菊花黑着脸爬起来穿衣服,奚十一叹道:“你别生气,天底下有的是奇人异士,我就不信找不到一个活神仙来。哪怕花费万金,就算把这玩意换成驴的家伙,我也愿意。”
“驴的?”菊花被气的笑了出来,“你真以为有书上荒诞不经的事儿吗?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奚十一正色说道:“古时有开颅诊治,今有女医门开膛手术,我就不信治不好。”
菊花瞅了眼那丑不拉几的半截铅笔,叹道:“求神灵保佑吧,别叫我守一辈子活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