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激烈的声音再次响起,女人的喘息声也愈加急促。
不知过去了多久,啪啪两声响起,以及两下女人的笑声,似乎是扇子打在屁股上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中,乌岱云津津有味的听着墙角,终于孙江完事了,低声说道:“乐哉!乐哉!真真乐在其中,乐在其中!”
乌岱云差一点大声笑出来,急忙捂住了嘴,想孙江年纪轻轻,精力旺盛,果然第二场战斗又打了起来。
这一次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女人说道:“够了,够了,老爷放我起来吧,我还得回家煮饭呢。”
“好吧。”孙江心满意足的说道。
停了一停,二人突然以极其迅猛的速度又斗了一回,这才听到擦纸的声音,穿衣服的声音。
接着屋子里安静了一会儿,乌岱云听到清脆的数铜钱声,他下身发胀,苦于无法发泄。
“这是给我的么?哦哦哦,还以为是位大方的老爷呢!对不住,我不是这价钱。”
“我是比照你昨日的价钱,他那里不是四百钱么?”
莫非是昨日的缝穷婆?乌岱云非常诧异,暗道她怎么会在他房里?哎呀,一定是昨日尝到了甜头,过来找我的,却被这强盗打劫了去,可恨,可恨啊!
乌岱云顿时捶足顿胸,感觉十分窝火,可也不禁幸灾乐祸,心里嗤笑道:“你这势利眼的妇人,看走眼了吧?他家确实比我家有钱,但你不知此乃商贾之家吗?连我借宿几日都要收钱呢,想在他身上多赚?做梦去吧。”
里面妇人拔高了声音,“快加钱,祝老爷高升,别磨蹭了。”
“这是什么缘故?一样的人,我就要加钱?”
“一样的人不假,但他只是读书人,你是个大老爷呀!况且昨日才多久?今日足足两三倍的时辰,奴家尽心尽力的奉承,任由你这个,任由你那个,好意思给四百钱么?再说也有失你的老爷身份。”
就这样二人争执了起来,声音越来越高,孙江似乎不得已加了一百钱。
乌岱云心里暗笑,对欢场如数家珍的他笑孙江不懂行,如果不是因缝穷婆向来不好糊弄,他昨日为何会半途而废?
缝穷婆身处于社会最底层,卖身的更甚,成天抛头露面是个男人就能上身,所以什么豁不出去?所以一文钱也不能少,在街上光着屁股不管不顾的大吵大闹视若等闲,试问几个男人招架得住?想白占她们的便宜,想都别想。
妇人不满的道:“不是这么加的。告诉你,今天必须两吊钱。”
孙江气恼的道:“岂有此理,两吊钱?两吊钱我都能玩你五回了。”
妇人叫道:“你这一回抵得上人家五回。我们就算陪客人过夜,至少四吊钱。今日老娘浑身脱的精光,陪你玩了一个时辰,任你作践,两吊钱还多么?别耽误我的工夫,赶紧把钱拿来。”
貌似孙江又给了一百钱,妇人只是不依,非要两吊,说话的声音自然也越说越高亢。孙江唯恐被人听见,只得又添了些,就这么添了五次,加在一起成了一吊钱。
算上先前的四百,勉强一吊五,妇人不叫嚷了。其实按照行价,再年轻美貌的缝娘,最多一次三百文,过夜不过一吊钱而已,无非欺负孙江有身份,背着家里人心虚。
对孙江而言,这点钱算什么?不过是家传渊源,习惯了讨价还价。
就听他事过就忘,笑着问道:“我问你,你怎么知道我是个老爷?难道昨日那位不是老爷么?”
老百姓习惯对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称老爷,与年纪无关,但不会随便恭维谁为老爷,是以孙江有此一问。
妇人一口断定的道:“他不是老爷。”
“我怎么就不像老爷了?”乌岱云顿时气得不轻,虽说他只是个童生,可孙江也不是秀才啊,大家各方面都相差无几,凭什么他看上去像个老爷呢?
屋里的孙江则非常得意,也暗暗欢喜,认为此乃吉兆,他裤子还未穿上,下意识的抖了抖胯下的铅笔。原来那头上有个黑斑,卦书上说主贵,他一直对此深信不疑。
今日机会难得,有心验证验证,于是孙江笑问道:“我身上有个主贵的地方,你若能说出来,我才服你。若说不上来,你就是在故意哄我,想讹我的钱。”
“呸!”妇人扫了眼他的胯下,讥笑道:“你以为你那玩意主贵?黑不溜秋的长着黑毛,丑死了。倒是比常人来的雄伟些,我讹你的钱?莫非良心喂狗吃了?
你一上身便三四百抽的,把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闹得人家一连丢了好几次,这一吊钱还不够我补身子呢!你几时见过泥腿子脚上穿着皂靴?若想省钱,你就天天穿草鞋,我便只收你二百钱。”
孙江被她一番讥笑,方知是自己穿了皂靴的缘故,误会是衙门里的小吏,所以称呼一声“老爷”。也是缝娘对读书人不大了解,却对于官府特别敏感。
妇人不是省油的灯,亦别有一番趣味,孙江走过去捧起她的脸,嘴巴亲了下去,不想妇人咬了他一口。
“哎呀。”孙江急忙躲闪,无语的道:“我见你昨日临走时任他亲热,怎么我就不行了?”
“嘻嘻,正是奴家爱你呀,忍不住留个念想,老爷莫怪。”妇人笑道。
孙江马上回嗔作喜,又忍不住问道:“昨日为何正耍的热闹,啪啪的响,你明明乐在其中,却要推他起来?今日反而陪我这么久,那腿死死勾着我?”
妇人笑道:“那人呀好不在行,人又矮又瘦,家伙又短又笨,腿上一点劲都没有,压着我一点气也透不出来。你听见的声响,那是小肚子碰到了小肚子,撞得我肚子直痛,你当是里头响吗?滑进滑出的,偏偏够不着痒处,倒叫我难受的很。”
外头的乌岱云听了,整个脸都成了深红色,这对自诩身经百战,本钱雄厚的他来说,打击委实太大了,自尊心强烈受损。
气呼呼的站在那里,想等她出来,然后好生骂她几句。
而屋里的孙江则捧腹大笑,笑得好不得意,男人的面子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说起来乌岱云并不算差,奈何妇人的男人是位壮汉,孙江也非寻常人可比,所以相较之下,在妇人来说就显得太平庸了。
这时候,沈涛一瘸一拐的从外面进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