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芊芊对着沈姨娘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诚惶诚恐,缓缓说道:“如何处置此事我自有分寸,但也不能叫红雯看轻了我,以为可以欺瞒,那下次要愈发的妄行无忌。好了,你回去吧,切不可走漏了风声,明日一早我就叫她们过来。”
“多谢太太体谅。”沈姨娘顿时欢喜起来,太太的意思无疑是不说出乃她们揭发的,肯给予成全,是以忙又说道:“就是太太不吩咐,我也万万不敢多嘴。”
说了会儿话,她带着香儿退出来,回到自己房里,把这些话告诉了媚奴。
媚奴大感解气,笑道:“还是太太和奶奶心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可惜大约要便宜了红雯喜兰沐明三个人。”
“罢了。”沈姨娘叹道:“凡事不可做绝,不然会遭报应。再说就是这样,她们也无地自容了。若我是她们,非得无颜上吊不可,难道你们还不称心吗?”
媚奴撇嘴道:“奶奶这话说的好笑,我有什么不称心?我要是气量小,当日绿儿先跑来告诉的我,我何不直接过去羞辱她们一场?当面把丑事揭发出来?岂不是痛快淋漓!反而我叫绿儿来回奶奶,听候办理的。”
“你做得对,这才是正经人的做派。”
沈姨娘笑着赞许,然后对着媚奴和香儿说道:“你们看着吧,明日一早太太叫她们上去盘问,试问怎么办?想想我都替她们俩发愁,怎么回得出口呢?罢了罢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咱们都去睡吧,明日我还要早起打理琐事呢。”
与此同时,打县城回来的乌岱云无心睡觉,顶着月色,走到隔壁无人的院子里赏花玩。
原来这些日子他已经发觉了沈涛的秘密,每隔一两天,人便会准时消失不见。每次观察沈涛应该是偷偷溜进了内宅,二三更天后方回来,或春风满面或满身疲惫,还抱着被褥,不是去**还能是什么?
对此乌岱云自是万分羡慕,以为好友是去幽会未婚妻即孙家二小姐,门当户对郎才女貌,他根本没想过揭发。
今晚恰好孙江不在,沈涛又不见了踪影,想象他此刻正搂着软玉温香的情景,乌岱云哪还能入眠?
一路赏玩,乌岱云心说这间客院通着内宅,没有外人能进来,沈涛为何不选在这里和佳人幽会呢?大概是担心咱那边隔墙有耳。
几日前的乌岱云还对外头的庸脂俗粉兴致盎然,比如穷缝娘,但自从发现沈涛这件事后,有了对比,马上感觉风尘女味同嚼蜡了。
“久闻孙江有个同年姐姐。”乌岱云边走边自言自语,“我早有意求婚,可就怕她和孙江一样的性情,不然何故沈家老爷相中了二小姐?所以一直未曾岂口。倒是这几日旁敲侧击于孙江,那家伙口口声声称他大姐更加善解人意也更加美貌如花,如果老天爷能成全,让我亲眼看一看就好了。”
走到花圃角落,解开腰带对着花草撒了泡尿,忽然隐隐听到有人在叹气。
“谁在房里?”
乌岱云吓了一跳,赶紧系上裤子,走到对面的窗下一望,就见一个美人正坐在炕上,低着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乌岱云一见之下魂飞魄散,心里叫道“好一个美貌佳人!今日天假奇缘,断断不能放过。”
他是个急色之人,也是经验丰富的胆大之辈,敢私通父亲的女人,上了素不相识的穷缝娘,想一位美女夜晚独自坐在外宅的房间里,主动送上门来的肥肉,焉能不吃?
这美女是孙蕙欣,在这里曾和沈涛幽会了几次,今晚特意早早过来等着他,好有充足的时间翻云覆雨。
不想这时候沈涛却去了绣楼,正与她妹妹两个人谈心呢。
那一声叹息,是孙蕙欣发现沈涛最近对妹妹越来越亲昵,没人的时候百般讨好,所以心里的刺越来越深,今晚这么大胆的过来,存了争宠的心思。
不过她在屋里坐了小半天,怎么想怎么生气,如果不是古时没有法子,搁在现代只定会将渣男一脚踹开,说到底她之所以喜欢上对方,很大原因是出自各种的不甘心。
心理上虽大大不满,然身体上却充满了渴望,孙蕙欣是极为热衷滚床单的女性,此刻正怀着一腔春意呢。
忽然听到有人进来的脚步声,自然以为是沈涛,孙蕙欣没有马上抬起头,满脸写满了自己不高兴。
等人无声无息的冲到了近前,她这才缓缓抬头,刚要嗔他,结果瞬间大吃一惊,脑袋一下子停摆了。
性情莽撞的乌岱云已经认出她一准是孙家小姐,无暇思索为何人家会夜晚跑到这里来,上前匆匆叫了一声“小姐”,伸开双臂将美人抱住了。
孙蕙欣顿时急了,喊道:“什么野人,敢如此无礼?放开我!”
“别喊。”乌岱云一把堵住她的嘴,解释道:“我姓乌,就是隔壁的乌家少爷,天天在你家读书住宿的。今日得遇小姐,正乃天赐奇缘,求小姐成全了小生吧。其实这里没人来,就是喊也没用。”
说完乌岱云什么也不管了,整个人将孙蕙欣压在身下,张嘴对着美人的樱桃小口,伸出舌头咂咂的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