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师傅就师傅吧,从冬青的师傅到冬青的姐夫,这个距离应该不难跨越。
反正从今天到秋瑶及笄,中间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呢,这一年多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期间足够发生许多的事情了。
杨氏擦好了小饭桌,这就进了厨房去端菜。
丰盛的农家菜都端了上来,晚饭就开饭了。
老于家一家人围着小饭桌开始吃饭,少了个冬青,却多了个秦尚。
秦尚是个气质不俗的读书人,还是冬青的师傅,杨氏对他不是一般的尊敬,一会儿给他夹菜,一会儿又催他多吃饭,不时还惋惜的说:“村里面没有酒铺,等我们去了镇上,再请你过屋吃饭,到时候给你打一坛好酒来喝。”
秦尚谦逊客气的道:“婶子不必客气,您这菜已经做得很美味,今晚这饭让我想起来我娘的手艺来,心里头喜欢的很呢。”
杨氏一听,不觉就问了:“你娘可还安好?”
秦尚叹息:“我是在卞京得罪了权贵,被流放到西南的,我娘只我一个儿子,得知我犯了罪被流放,不知道有多难过……”
杨氏也是当娘的,乍一听这话,心里头难过起来,说秦尚:“那你还不赶紧回家看看你娘去?”
秦尚叹息:“西南府正打着仗,想要回去中原并不容易……”
说的杨氏心里阵阵发酸,假如冬青犯了罪被流放到别处,她指不定伤心成什么样子。一时间看秦尚就亲切了几分,很是大方的说:“你要是不嫌弃,以后常来我家,我来心疼你,给你做好吃的。”
秋瑶在桌子下面踢了秦尚一脚,骂他:“六合酒楼能少了你好吃好喝的?非要来我家装可怜?”
杨氏立即训斥秋瑶:“怎么跟客人说话的!酒楼里面吃喝的那是做了卖钱的,哪里能有自己家里头的粗茶淡饭如法?”
秦尚忙道:“婶子说的对,粗茶淡饭才最是养人。”
秋瑶无语,她再清楚不过,秦尚这是刚才表白没成功,这会儿采用迂回战术准备从她娘这里下手。偏娘不知道他的意图,被他三言两语糊弄了去,就差指着天认他做干儿子了。
秋瑶合计着,还是得赶紧吃了这顿饭,好快点送了秦尚去村头那破庙里面休息去,不然继续在这里呆下去,不定要出点什么事。
这读书人的嘴巴最是灵活,舌灿莲花的,一张嘴能将白的说成黑的,能把活得说成死的,只怕他再来几次她家,就能说得她娘同意将她配给他了。
不行!不能让他再继续呆下去了,于是秋瑶催他:“赶紧吃,吃完了快些去休息,明天一早就得回去镇上,睡不好明天路上精神不好……”
不等秋瑶的话说完,杨氏就呵斥道:“你怎么跟客人说话的?人家是冬青的师傅,好不容易来家里吃顿饭,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态度!人家帮你写了那么多字据,你不感谢人家就算了,饭还没吃完就开始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