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尚冷哼一声:“小丫头,不是我的嘴讨人厌,而是你太天真!”
秋瑶亦冷哼一声,愤然转身,才不要跟他这样的迂腐书生一般见识。
却不料她刚一转了身,就看到不远处白云锦正饶有兴趣的抱着胳膊,倚在客栈后院里面的那株用以在夏天遮阴的大树的树干上。
不用想,刚刚她和秦尚拌嘴的话白云锦这厮全都听了去!
秋瑶现在心情不好,也懒得废话,听去就听去了吧!反正等她去了西南府见了东方凛,她和东方凛之间的事情也会慢慢的被人知晓。
秋瑶朝着楼梯走去,准备回去房间休息一会儿。
还没走出两步远,只感觉眼前一花,白云锦快如闪电一般挪移到她的面前来,伸出手到她面前,手心向上,讨要说:“我想要金疮药的方子。”
秋瑶伸手到怀里一掏,掏出一大摞面值一百的大面值的钱币,往他手里一放:“方子我真没有。不过这些钱币是个好东西,需要什么赶紧去买吧,明天一早就要继续赶路了。”
白云锦仍旧拦着秋瑶不放,秋瑶恼了:“都说了那药粉都是凛王给我的!你想要方子就去找他吧!”
反正刚刚她和秦尚拌嘴的那些话白云锦都听了去,现在她扯出东方凛来,不愁白云锦不信
果然她再往楼梯走去的时候,白云锦没有再拦着她。显然是觉得她和东方凛相比,东方凛才更像是捏着绝密药方的那个人。
秋瑶一边上楼,一边心里默道,东方凛啊东方凛,谁让你这么狠心一连数月都不给我音讯呢,那也别怪将白云锦这么一个难缠的人往你哪里推了。
秋瑶回来客房,最先看到的便是坐在床上养伤的长公主。长公主正靠坐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书,看着书打发时间。
为了不给彼此增加尴尬,秋瑶只装作并不知道长公主的身份,不然这称呼上面还真不好叫,并且这个时代颇注重礼仪,她一个村姑见了长公主,是行礼呢还是不行礼呢?
秋瑶见了走到床边,给长公主说:“我刚去集市上买了一辆新的马车车厢,比较结实和宽敞,里面还带着个小榻,到时候铺了被子在小榻上,也更方便你养伤。”
长公主笑着点头:“好,好,真难为你还有这份心。我呀,自从遇到你之后就转了晕了,身体全好了,心情也好了……”
秋瑶客气的笑了笑:“伯母你过奖了。”
长公主握了握秋瑶手,很是和蔼的对她说:“以后别叫我伯母了,生分,我闺名里面有个‘妍’字,你就叫我妍姨吧。”
秋瑶应下了,试着叫了声:“妍姨。”
长公主立即开心的笑了:“对,这样叫才好。等去了西南府,也得这么叫,到时候我还指着你在我身边解解闷呢。”
秋瑶笑了笑,没有说话,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长公主富贵惯了,见了个小辈只想着小辈可以在她身边解闷,却没想过小辈其实还是小辈自己的事情。秋瑶计划着,去了西南府之后就和长公主和白云锦撇了关系。她可不想无端卷进大煜和西南的纷争中去。
长公主还欲再说什么,秋瑶掏出金疮药的药瓶来:“妍姨,我再给你上点药吧……”
长公主现在最乐意的事情就是上药了,每上一次药她的伤口就恢复几分。这会儿她主动掀开被子,卷起裤管,自己给自己除开绷带……但见早上还血肉模糊的伤口现在有的地方已经结了血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