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秋瑶,想着过两天就能踏上去卞京的路了,心里不觉有些激动,有些紧张,莫名的还有些害怕。
卞京那样到处都是是非的地方,她也不知道自己去了那里之后会不会遇上上么事,或者惹来什么麻烦。可是这样危险的地方,放了秦尚一个人去,她不放心。
她不能让秦尚这个文质书生一个人涉险,秦尚自从被她救了之后,这么长的时间里都只跟在她的身边,除了她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亲人朋友,大煜那边他唯一的亲人也不在了。秋瑶觉得,假如自己不帮他,那他就真的一点助力都没有了。在到处都是大官和有钱人的卞京,他一个穷书生光凭着一张巧嘴和肚子里的那些才学能干什么?
人总是要去到更广阔的天地闯一闯的。就这样,秋瑶对不久的将来的卞京之行渐渐的就坦然下来。
她不能摆脱东方凛照拂秦尚,首先东方凛自己的身上都背负着要让李将军一家全身而退的重任,还好躲避大煜皇帝手段毒辣的迫害,根本无暇顾及秦尚的那些仇恨,再则,昨天她与东方凛的那番聊天里,她多少觉出东方凛对秦尚的醋意。
东方凛看秦尚,就好像她看李如淼一样。眼里只有戒备和排挤,恨不能将对方给推得远远的,永远不要来碍自己的眼才好,如何会真心相帮?
所以秋瑶的心里就绝了摆脱东方凛帮秦尚的念头。
秦尚可以跟东方凛同路一起去卞京,可是去了卞京之后大约就要各忙各的,谁都顾不得谁了。
秋瑶坐在铺子的柜台后面,想着这些的时候,东方凛已经将后院收拾好了,来到铺面里来,准备开始下午半天的活计。
秋瑶敛了敛思绪,将注意力放到眼前的生意上来,她将铺门打开了。
门外乱做一群的顾客,见铺门打开了,慌忙找队伍排队。
就这样,秋瑶和东方凛就都为着铺子里面的生意忙了起来。
一忙起来,就没有空闲去想其他的事情了。
感觉还是这样开开铺子做生意的生活最闲适。可是人活着,要想干大事,怎么可能不被这样那样凶险的俗物缠身?
秋瑶接待着一个一个的顾客,东方凛一刻不停的打酒,在几口大酒缸旁边走来走去,按照顾客的要求,这个缸里面打一坛,那个缸里面打一坛,打完酒了将酒坛放到柜台上,顾客将酒坛取走了,小心的封好坛口然后离开。然后下一位顾客。
如此一忙,就忙到了天黑。
依旧是和昨晚一样,两人关了铺门,扛了大半个麻袋的钱币去钱庄兑银票。然后又去钱庄旁的夜市街吃晚餐。
吃了晚餐之后回来酒庄,一间厢房里面睡了。
也许是东方凛明天就要走了,很是舍不得秋瑶,将她在怀里搂得紧紧的。一整夜都没有松开过手。夜里有几次她嫌热,刚从他怀里挣开,他就又将她扯了回去抱在怀里……
如此秋瑶也不做无用功了,只蜷在他怀里,从凌晨时分睁眼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