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易容过一次的她,觉得白云锦的易容术的关键就在于那原材料上面。只要她将那原材料琢磨透了,易容术还不是手到擒来?
正垂涎着白云锦的易容术原料时,房间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然后走进来一个人。
秋瑶好奇之下忙向那个人看去。
一身文士长衫,一副清隽俊雅的模样,一脸温和的笑容……来人不是秦尚又是谁?
秋瑶见了秦尚,就感觉见到了亲人一般,忙要从床上起身。她自从重新落入黑衣贼人的手里之后,这些日子都过得好憋屈好辛苦。
她很累,她想家了,她感觉这卞京也不过如此而已。
她想要回到天高皇帝远的西南边陲的那个小镇上,吃着六合酒楼的饭菜,喝着自酿的美酒,凭着空间作弊,轻轻松松的开铺子数银子,多好啊!
她离开西南大荒镇的时候,身边只陪着一个秦尚,现在见着了秦尚,她便加倍的想起家来。这一想家,眼睛不由湿了起来。
秦尚见状顿时就慌了:“好端端的,怎么就哭了?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他不这般问倒还好,这么一问,秋瑶的心里就越发的酸涩难当。想起来宫里头的时候,她差一点就着了赵福的道,被那颗剧毒之药给毒死了!心里就难受的不得了。
秦尚扶着她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将枕头在她身后放好,安抚说:“好了,没事了,都过去了。再过几日,我们就动身离开卞京,回西南去。”
秋瑶也知道自己这会儿失态了,忙擦了眼泪,问秦尚:“你在卞京的这些天过得还好?”
秦尚自嘲一笑:“当年同科,同榜的,都已经做了大大小小的官员,我一个白身,回到这京城……”
秋瑶知道,这世间的人向来踩低捧高,当年秦尚是状元郎,同一年参加科举的所有学子里面的拔尖的人,自然是有着很多人来捧着,而现在,同榜的其他人都做了大官了,他却还是白身一个,甚至还带着流放犯人的污点,重新回京之后连原来的名字都不敢用,如此的落魄,谁还会正眼看他?
一前一后的鲜明对比,世间冷暖和辛酸就凸显了出来。
秦尚的失意让秋瑶找到了同类人一般,好像她和秦尚自打进了卞京城后都苦逼的很。
于是开口安慰他:“别管你那些旧相识如何,你知不知道,赵福这次栽了,栽的彻底。你的仇,姑娘我替你报了,怎么样,有没有很开心?”
秦尚不由笑了出来:“你呀,可真是能耐,不仅会做生意还会杀奸贼,天底下再没有比你更能耐的了女子了。”
秋瑶玩笑说:“我这次可帮你报了大仇了,说说看,你打算怎么谢我?”
秦尚答:“我让客栈的厨房给你准备了可口的清粥小菜,等会让就让人送来,你呀,先吃饱肚子,养好身体,再来向我要谢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