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瑶感觉秦尚这话不太对:“秦尚,你不是说当初就是这赵福背地里给皇上说了你的坏话,这才惹得皇上给你治罪,将你流放,为何我现在帮你除掉了他,你并没有多少大仇得报的喜悦?”
秦尚叹了口气,对秋瑶说:“实不相瞒,我这次回来卞京。发现这卞京城里面的变化是真的大。”
“当年一心爱慕我的户部尚书家的三小姐,已经成了婚。当年因为嫉恨三小姐爱慕我的兵部尚书家的二公子宇文流觞早已经过了气。宇文家早在去年就因为一些事情犯了圣怒,被皇帝罢了官。”
“我离开京城被流放的时候,宇文流觞还是个不务正业的痞子,这次我回来,这个京城里已经找不到宇文流觞的影子,打听了一下。据说是他爹被罢了官后,他改不掉那恃强凌弱的性子,得罪了权贵,直接被打死了。”
秋瑶想起来什么,问秦尚:“当年你被流放了西南,暗中买通了人殴打折磨你的,可查清楚?是不是那宇文流觞?”
秦尚摇头:“不是他。”
“那到底是谁?你说出来,我一定帮你好好教训他!”秋瑶很有义气的说。
秦尚笑了笑:“多谢你的好意。只是……这事我自己去办就好。都是一些腌臜糟心的事情,别污了你卞京游玩的心情。”
他越是这么说,秋瑶就越是好奇:“我怎么感觉,你是故意在逗我呢,很显然你已经找到了当年背后设计你,买通人在西南殴打你的真正的幕后主使?并且那幕后主使不是赵福,也不是宇文流觞,而是另有其人。可是你偏不告诉我……”
“快说快说!那幕后主使到底是谁?你都把我的兴趣勾起来,又不打算告诉我真相,真的是很倒胃口你知不知道!”
秦尚的面上显出一层凄凉之色:“实在不是什么好事,不提也罢。”
秋瑶无语:“我最近摊上的,全都不是什么好事。也不差你这一件了,你赶紧说罢。在磨蹭天都亮了!”
秦尚被他缠得不行,只得如实说了:“我这次来了卞京之后,根据当年的一些线索,暗中全面探查了一遍,才发现我之前的猜测错的离谱。害我流放的不是照顾,暗地买通人殴打我的也不是宇文流觞。”
“当年害我被治罪被流放的人,和买通人在西南要将我活活打死的人,其实是同一个人!那人恰就是我当年当成知己和好兄弟的同窗!他拿了我科考之前练笔的一篇文章,断章取义,在皇帝面前诬告我又不臣之心,日后一旦为官必定作乱……”
“如此,他几次三番的将我的一些私事拿到皇帝面前说,在加上我当时新得了状元的头衔,的确也有些恃才傲物,于是就引了皇上的猜疑,还没来得及被封官职,就被定罪流放……我大约是大煜历史上最让人笑掉大牙的一个状元郎了!”
秋瑶忙安慰他:“话可不能这么说,都怪你那个同窗太阴险!跟那样的人交好,无异于宅心仁厚的农夫养了一条毒蛇,早晚都要被他害死。”
说完这些,秋瑶忍不住又说:“既然你明确查清楚了害你的是谁,那么现在咱们就能有的放矢,栽赃他一个罪名,让他也尝尝看被流放和被毒打被折磨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