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锦居然走到马车的车窗旁很柔和的开口安抚:“别怕。官爷就是搜一搜马车。”
那搜马车的侍卫将马车里里外外都盘查了一遍,没有什么发现,最后扯了秋瑶下马车,伸手在秋瑶的脸颊和脖子处扣扣摸摸的一阵,想要检查她有没有被易容过。
秋瑶没想到这些侍卫会检查的这么仔细,明明刚刚出城的那些男男女女都没有被这样的检查过。
想到自己易容的面皮随时都可能被那侍卫给撕下来,秋瑶的心里吓得不行。
恰这时,一只很是宽大温暖的手掌将她的手握住,暗暗的安抚她,别怕,不会有事的。
秋瑶没料到白云锦的手会这样的温暖有力,让人安心,她的手被他的手这么一握,心里顿时安定下来。
果不其然,那侍卫在她的脸上检查了一番没有没有什么发现,便放了她回马车。
秋瑶也不敢回马车了,来到驭座上坐了,她有话要问白云锦,为什么突然扯了这么一个幌子,说她是她新娶的娘子?
这一层关系,是不是太过暧昧的一些?就算是他要说她是他娘子,好歹事先和她商量一下啊?
知不知道,他刚刚对侍卫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可把她给惊住了!幸亏她机灵聪明,很快就搭上了戏,不然面上易容的面皮没查出来,这小夫妻间可疑的行止却要引人怀疑了。
出了城门之后,白云锦也在驭座上坐了。
两人一起挤在驭座上聊着天,看在守门的侍卫眼里,怎么看都像是一对恩爱的新婚小夫妻,妻子刚刚受了惊,来丈夫这里寻求安慰。不疑有他,收了心来,开始盘查其他要出城门的人。
其实秋瑶坐在白云锦的驭座上,只是想问问他:“为什么要说我是你娘子,你明明可以说我是你妹子的。”
白云锦闲闲的把玩着手里的马鞭,淡淡的答:“我两个相貌上一点都不相像,如何做兄妹?”
秋瑶无语。
过了一会儿,想起来什么,秋瑶又问:“为什么我脸上易容的这一层材料,没有被那守门侍卫发现?”
白云锦答:“那天在宫里,我给那个小跟班易容的时候,特意用了可以撕下来的易容面具。如此,萧鼎便以为我易容的脸都是可以撕下层面具的,所以那侍卫听了吩咐,见了你这般十来岁的女子,自然都要检查一下面部……”
秋瑶听了他的话,心里多少猜到什么:“所以你这次帮我易容的时候特意用了撕不下来的材料,所以刚刚那侍卫在没有检查出来。”
白云锦摔了一个马鞭,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秋瑶的猜测。
不管怎样,现在成功从卞京脱身了,秋瑶的心里很松了一口气。
马车驶出一段距离之后,白云锦才再次开口,对秋瑶说:“去车厢里面坐着吧。外面灰尘大。”
秋瑶答应了。于是白云锦停了马车,撩起车帘,扶着秋瑶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