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郝桑榆又说:“西南多贱民,入了贱籍的人不能科考,可是我家在我爷爷那一辈就脱了贱籍,按道理是有资格参加科考的。我爹从年念过几年书,后来迫于生计丢了书本,做了掌柜。可是对于我,我爹还是抱了几分希望的,所以……”
“所以就从小教你读书写字了?”秋瑶接话道。
郝桑榆点头:“教过一些。不过没有学堂里面的先生教的好。我真正的学年书,还是从上了学堂开始的。”
秋瑶说:“你这样说就是谦虚了。哪里有刚开始念书的人能这么熟练的写一手好字?”
郝桑榆被秋瑶这么一夸赞,耳根更红了几分。
秋瑶觉得这个少年比冬青能耐多了。家里头的那个书房,满满一架子的书,对于冬青来说只是个摆设,对于郝桑榆来说,没准能从中学到不少的东西。
为了给自家小弟找一个榜样,同时还为了全方位的督催自家小弟念书,秋瑶便对郝桑榆说:“你回头有空了,去我家找冬青玩去。我家有个书房,书房里面的书案很大,你两个在里面看书写字也是个伴。”
郝桑榆点了点头,答应下来:“好。”
秋瑶不欲耽误郝桑榆手上的事情,跟他浅聊了几句之后就走开了。
布坊里面的生意,基本就是这么一个状况。由何氏管理着,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乱子。
所以秋瑶跟郝桑榆聊了几句之后没呆多久就离开了。
从布坊回家,途经六合酒楼的时候,秋瑶准备进去找一找卫风。
原以为这些天酒楼的生意太火爆,卫风肯定忙得不得了,结果进了酒楼的后厨一看,卫风仍是守在那一口大大的汤锅旁,不紧不慢的搅着锅里面的汤汁。
汤锅里面飘出来的味道,和秋瑶几天前酒楼外面闻到的酒楼里面飘出来的火锅香气如出一辙。
就是说,酒楼里面那些火锅底料,其实是卫风亲手熬制出来的,独门绝技,概不外传。
纵然酒楼里面生意火爆,他只管守着这口汤锅,将汤汁熬好,另外兼顾一下酒楼里面那些管理类的事务就好。
这一次,卫风没有再给秋瑶脸色看。见到秋瑶来了,他丢开手里的大汤勺。拿过一旁放着的那张棉巾,擦了擦手,然后朝着她走了过来:“有事?”
后厨里面还有着其他的不少大厨在忙活着,的确不是说话的地方,所以卫风是准备请了她出去说话。
秋瑶便跟着他一起出了后厨,两人在酒楼后院里面找了一处比较僻静的角落站了。
“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事?”卫风问。
秋瑶说:“你能不能再帮我联络一下之前来布坊做工的木匠?年后我想请他们来镇上做工几天。”
“年后什么时候来做工?”卫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