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了两个酒铺,又找到了一个酒铺,正准备走过去一看究竟,但见一个眼熟的身影从那个酒坊的大门里面走了出来。
那人不是别个,真是花姑。
花姑的手里提着一个酒坛,应该是刚从这酒铺里面打了酒出来。
秋瑶的心里闪过一丝迟疑,对于花姑,她的感觉有点复杂。明明是从小玩到大的闺蜜,并且自己的二姐还成了她的嫂子,却是因为两家之间那些杂七杂八的矛盾,两个小姐妹的之间的有情变得不再单纯。
可是花姑其人总体来说,是个很不错的姑娘。不然秋瑶也不会那么义气的撮合她和卫风。
要怪都只怪花姑的娘崔氏太过拎不清。
想想明年自家二姐和牛大壮一起离了镇上之后,崔氏找不到由头来闹了,两家的关系兴许会好一些。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和花姑兴许又可以做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了……
这么一想,秋瑶就很大度的叫了花姑一声。
就算是花姑年前去布坊是崔氏授意的,可是秋瑶不想去斤斤计较。布坊的生意肯定会做起来的,并不是谁去使个绊子或者谁去闹一下就能给打乱的。
提着酒坛准备走开的花姑乍一听到秋瑶的声音,慌忙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看到秋瑶之后,立即笑了起来,小跑着上前来:“秋瑶,你回来了?我前几天听杨婶儿说你回村了。”
秋瑶点头:“对啊,我前段时间回了村里,昨天才又回到镇上。”然后又问花姑,“怎么想起来打酒?家里来客人了吗?”
花姑笑了笑,说:“家里没有来客人,是我爹,年前腰伤犯了,都还没有养过来,就又去拉货了,结果背货的时候又把腰给扭了,看了大夫,大夫说用烈酒泡了药材,然后搂腰,效果不错,这不我就来打酒给我爹泡药了。”
秋瑶突然就有些好奇,刚刚她在这镇子上的大街上逛了一遍,铺面,民居什么的都不算陌生,就是不知道花姑家进货的地方在哪。这又是背货又是拉货的,动静不会小,可为什么她一直都没发现有这么个可供人搬货拉货的地方?
这镇子上秋瑶从去年到今年,隔三岔五的都要出门来沿着镇子上的这条大街走到镇子外面的作坊里去,可以说对这个镇子非常熟悉了,却从没有见过哪一个布店,会大批量的售卖染布用的坯布。
那么牛家染布用的坯布又是从哪儿进来的呢?
秋瑶心里这般好奇的时候,嘴上就这么问了。
花姑调侃说:“亏你还是个顶能耐的生意人呢,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我们家的坯布并不是在镇上进的,是我哥从外地找的布商,每隔一定的时间定期补货。”
又道:“这大荒镇出去,往北几十里,有一个驿馆。大煜朝时的驿馆,现在整个驿馆被一个据说是被匪帮买了下来,全都改成了仓库,当做了一个拉货贩货的中间站。卖货的人将货送到这个驿馆仓库里,算是交了货,买货的定时去取,取多少,算多少银钱,省得卖货的送货麻烦,买货的一次买太多堆在自家受潮发霉……”
秋瑶听着花姑的这些话,心中暗暗称奇,居然还有着这样的仓库?莫不是那开仓库的也是个穿越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