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从来试工的人中挑选了七个手脚利索的,又从巧手超市供货的手艺人中选个十个稳妥的。
终于二十个工人全部到位,每台机器配两个工人,一个白班,一个夜班。纺线机和织布机加起来,一共十台,二十个工人,正好上工。
所有的工人到位之后,秋瑶给何氏提了一下按件记工钱的薪酬制,底薪仍旧是白班五十个钱,夜班六十个钱。另外再按照当日完工的线锭的数量和布匹的数量,按照一件几个钱,来计算绩效提成。
同时去年就来做工的那几个女工因为已经是熟练工,白班和夜班的工钱,各上涨十个钱,也就是说老员工一百白班六十个钱,一个夜班七十个钱。
老工人从去年到今年年初,全都忙得天昏地暗的,承担着很大的交货压力。秋瑶又暗中给那三个老工人一人封了个十两银票的红包。
何氏为着布坊操劳了许多天,期间还要承受着崔氏的找茬,很是辛苦,秋瑶暗中给何氏封了个五十两银子的红包以示答谢。
如此,安抚了老员工,老员工拿到了银子心里美滋滋的。新员工受了计件制的激励,干劲满满,抛却所有杂事,一心只想认真干活,争取多完成几件,多赚几个钱。
很快的,布坊里面的机器就咯吱咯吱的告诉运转起来。
秋瑶在布坊里面守了两天,对机器做了一系列的调整,用空间里面油果榨出来的油给机器的各个部位做了润滑,机器运作时产生的咯吱咯吱声就小了很多。
不然满厂房的咯吱声,吵都能将工人们吵得晕头转向。
布坊里面的生意就这么步入了正轨,工人们忙着上工,何氏忙着按照订货册子上的订货地址,安排伙计挨家挨户的送货。
为了应付这交货高峰,郝桑榆被何氏从学堂里面叫了回来。
不是何氏不关心儿子的学业,而是前段时间实在是被催货的催得很了,现在好不容易产能上来,何氏只想赶紧的把货交了,换个清静。
郝桑榆小时候跟着郝掌柜学过一些开蒙的书,现在学堂的先生讲的也是开蒙的书,所以郝桑榆在不在学堂也影响不大。
再则那些订货册子当初是郝桑榆记载的,他自己登记的内容自己心里有数,他若是不来,请了旁人,怕是看不大懂,并且这镇上也找不到什么会读书写字的。
西南一带多是贱民,连科考的资格都没有,会读书几乎是凤毛麟角。那郝掌柜是外地遇了难,来大荒镇逃难的,不然他这样会读书会算账还有过掌柜经验的人,怕是很难请得动。
何氏权衡再三,决定让郝桑榆从学堂里请假几天,来布坊帮忙送货。
这天秋瑶正站在布坊的门外,看着送货的伙计将布料按照订货册子上订购的品类和数量一匹一匹的往送货的车子上堆。
郝桑榆对着订货册子念,送货的伙计往车上搬货,何氏一旁整理这被搬到车上的货,将货摆整齐,别弄脏弄坏了。
秋瑶看着眼前大家伙忙碌着的情形,忍不住在心里计划着,什么时候再去一趟陆集镇,将棉花给送到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