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来那妇人的儿子在书院里面不知道因为什么,和书院里面的一个特别权贵的公子哥打了一架,将人家的腿给打断了,当天就被府衙老爷给投进了大牢。”
“儿子被投进大牢之后,那个妇人就急坏了,她向来心疼她的这个儿子,早上起早给做早饭,晚上又早早的将晚饭做好了温在锅里等着儿子回来吃,可是将儿子当成眼珠子一样的疼。这儿子一出事,那妇人就去了半条命,跑去衙门里又是喊冤,又是给府衙老爷塞银子。”
“这银子塞出去不少,可是总不见消息。她那儿子自打被关进了大牢之后,就再没有被放出来过……啧啧,真的是好不可怜呐。再加上那妇人眼睛不好,眼看着儿子在牢里呆了一天又一天,一点被放出来的迹象都没有,那妇人急得日哭夜哭,眼睛哭坏了,还染了病。”
秋瑶这厢,听了这位大娘说的这许多话后,若是还听不出来这说的就是她小弟和她娘的事,那就真的是脑子有毛病了。
为了确认一下自己的猜测,她问了那大娘:“大娘,你说的那妇人的儿子可是乔山书院里面念书的那个叫于冬青的书生?”
大娘一阵惊讶:“你不是外地来的?居然知道他们的事情?”
秋瑶笑了笑:“我昨天去乔山书院外面卖油果,听买油果的书生说起过这事。”
大娘了然:“难怪了。”
随后那大娘又发现了新话题,打听说:“小娘子你的油果做得好?卖半天能赚多少钱?”
秋瑶现在还不想和这位大娘探讨新话题,她得继续打听娘和冬青的事情才好,于是跳过大娘的问题,直接向大娘询问:“那叫做于冬青的书生,真的住在你家隔壁?”
大娘点头:“可不是,不然我如何会对他们家的事情知道的这样清楚?”
这让秋瑶感觉真的是老天在暗中相助,居然让她遇上了娘和小弟来同州府落脚的地方的邻居大娘!
正在秋瑶感慨着这些的时候,那大娘忍不住朝着她的身旁凑了凑,压低声音说:“实不相瞒,我今天一大早便是陪着那姓于的书生的娘来府衙的。”
“我刚才跟你说过的,那于书生的娘眼睛不大好,走路不太方便。我差不多每天都会扶着她来一趟府衙。昨天那于书生的娘不知道从何处打听到有朝廷来的钦差今日要来衙门查探这同州府知府筹备赈灾银子的事,便天不亮就起床,要来衙门找钦差大人告状!”
秋瑶一听,忙问:“那这告状一事,现在如何了?”
大娘叹息道:“我就是为了想知道这告状告的怎么样,才一直守在这里。”
秋瑶问:“就是说,那于书生的娘大清早进了衙门告状之后到现在,就一直没从衙门里面出来过?”
大娘刚才说了不少的话,这会儿拈了颗瓜子放在嘴里磕了,好咸咸嘴。听了秋瑶的问话之后,呸的一声将瓜子壳给吐了出来:“可不是,自打今天一早进了衙门到现在,都还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