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父亲说你近来越来越暴怒了,看来是真的了。”祁愫华眸光看着地上的血迹却是着这祁子熙说道,声音柔柔,听不出来是责怪亦或者是别的什么。
“不过是个该死的婢女,杀了就杀了,姐姐难不成还会为了个低贱的奴婢怪我不成?”祁子熙笑道。
祁愫华轻笑一声,坐到了黄花梨木桌旁,却是换了个话题。
“你的经脉当真是妘瑶废的?”
闻言,祁子熙眸光中顿时浮起恨意,面色狰狞,原以为妘瑶遇刺坠涯失踪了一天一夜,该是必死无疑了,想不到竟然被宸王救了回来。想到此,祁子熙眉间的厉色明显,怒气翻滚。
“对!就是妘瑶那个贱人害的我变成了如今这样,经脉被废,终身无缘功名仕途,沦为这京都的笑话,废物,这笔帐,我一定让她血偿!”
看着祁子熙这样,祁愫华眼底划过一抹心疼和恨意。
“可你前几日不是还说并未看清楚人?只是猜测是妘瑶。”祁哲沉声问道,目光如炬的看着祁子熙。
闻言,祁愫华也满是探究的盯着祁子熙。
祁子熙不由的浮起一抹惊慌,很快却又镇定了下来,虽未看到,但是不管如何,若不是妘瑶那日在“四海之家”对自己大打出手,自己又怎会为了面子去和小斯走暗道小巷,以至于经脉被废,所以不管怎样,妘瑶都难辞其咎。
祁子熙不由的越发愤怒,
“我那也是刚刚醒来,脑子不是很清醒,后来又想了想,被打之前我看到了那女子的衣角,就是妘瑶那日穿的衣裙,而且我还听到了她的声音,是妘瑶没错!”
看着祁子熙笃定的语气和难掩的恨意。
祁愫华眸色幽深,情绪难辨。
子熙应该不会说谎,自己派去的人查出来的蛛丝马迹也都指向妘瑶。可为什么总觉得有些说不通的地方呢?单就看上次的赏花宴上,妘瑶便不似会这般做的人。
...
“小姐,老爷让您去书房一趟。”知画看着慵懒倚在贵妃榻上假寐的妘瑶轻声道。
“嗯?这老头儿真能折腾。”妘瑶伸了个懒腰,睁开眼,一双眸子清明透亮,哪有一点儿假寐人的神情迷糊。
竹韵阁外的一大片竹子随风轻轻摇曳着,“飒飒”声时轻时响,犹如一阵音符曲调,谱写出了清欢雅淡的绝妙曲子,酉时的余晖已然淡去了晨起的凉意和午时的炽热,为这片竹林朦上了一层轻纱,好似妙龄少女的面上白纱,让人神往迷乱,忍不住一窥真容,美如幻境。饶是大步出了竹韵阁往书房而去的妘瑶,也被这似梦如画的场景迷了眼,恍了神。呆愣了会儿。
出了竹韵阁,面前是呈“入”字形的两条青石小路,左边途径池塘前厅。妘瑶大步踏上右边的蜿蜒小路,约摸一盏茶过点儿,才来到书房门口。只见妘琪恭敬的守在门口。却是不停的来回踱着步,时不时的往外张望两眼。
“小姐,老爷等您多时了。”妘琪远远望见悠悠而来的妘瑶,忙往前凑了几步。
却见眼前的这位小祖宗,依然迈着稳稳的步伐,悠悠的进了书房,妘琪顿感:自己瞎着急了。
复又恭恭敬敬的走到离书房三丈远处站定。
“老头儿,什么事儿?把你急得扰我美梦。”妘瑶看着楠木案边儿做着的妘颋,径直走到跟前儿四平八稳的坐下,为自己斟了杯茶,“吧唧”大喝了一口。
妘颋不由的皱眉。这丫头是越来越不像个姑娘了,更别说什么高门小姐。
“咳咳,瑶儿,坐的时候要稍微讲究点。”
闻言,妘瑶放下手中的杯子,眨巴这一双灵动的眸色,问的尤为痞气:“讲究?嗯,对,您这儿的楠木椅子不如宸王府的千年紫檀香木坐着舒服。”说完还一脸的遗憾。
妘颋。。。
这是重点吗?这死丫头,天下谁人不知千年紫檀香木怕是也只有宸王才暴殄天物用来做桌子马车了,其余王公大臣家里更是想都不敢想的,连皇宫中怕是也只有可保存的一点儿。
罢了,和这丫头说这些,白白给自己找罪受。
“东宫太子妃派人送来了这个。”说着妘颋将桌子上一个包装华丽精致的金丝流边帖拿起来递给妘瑶。
妘瑶眉稍微挑。
“听闻丞相嫡女风华无双,才情绝佳。本宫近来忙于打理东宫琐事,一直未得见真容,颇感遗憾,故而明日特在太子府设宴,与妘小姐一叙。还望妘小姐可抽空前来。”
妘瑶眼角猛抽,这邀请函可真特别,从头到尾都没有选择的余地,强硬要求明日不可爽约啊。
“老头儿,你怎么看?”
看着一脸痞气的妘瑶,妘颋瞪眼:“说了多少次了,我是你爹!别总是老头儿老头儿的叫,没规矩,你看人谁家女儿敢这么跟自家爹爹说话,而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