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妘瑶的心里好像刚刚下过一场冰雹,那个凉意,简直透骨了!这下好了,明天,估计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相府大小姐,夜逛花楼,杀了人,妘瑶的眉头不由的皱的更紧了。
“哦,那你叫什么啊?”讨厌的声音再次给妘瑶的怒火上添了一把柴。
妘瑶转身,咆哮道:“老子不想告诉你,你特么最好闭嘴,听你说话就想肢解了你”
几个官差交换了个眼神:看这样子,人肯定是这位白衣公子杀的,太暴躁了。
“噗嗤!”
红衣男子好似没看到妘瑶喷火的眼睛,失笑出声,继续道:“我叫亦无忧,”
亦无忧?妘瑶愁眉,上次好像听知画提过,不过,妘瑶看了眼亦无忧,无忧无乐者,长短任生涯吗?
两人不再出声,在几个官差的前后护卫下,并肩缓缓向刑部牢房踱去。
烛光摇曳,暗影下一道低迷的声音自角落传来:
“王爷,微臣失职,并未找到,请王爷降罪。”暗角里的人影看的不太真切,只隐约可见是个中年男子。
君谨宸摆手,人影悄然退下。
昏暗烛光下的君谨宸侧面朦胧,长长的睫毛覆盖住了一双幽深眸子,桌上的一封信纸摊开,在晃动的烛影下约摸看见:主子,南平王宫密道并未找到泽柒草。
夜凉如水,星光明灭。
“妘小姐怎么会在这儿?”徐江疑惑道。
“自然是从御春楼被请过来的。”
徐江皱眉,更疑惑了,自一大早起来,府衙就报,说是御春楼发生了一起命案,将人带回来关在牢房了,这,,,猛然睁大了眼睛,御春楼?这位姑奶奶莫不是,,,不行得赶紧把这事告诉妘相,祁子熙的事情还没过去几天呢,这又犯事了,有女如此,妘丞相也是不容易啊!
徐江脚下生风,向外走去。
“女的?”亦无忧难以置信道。
“你一个闺阁小姐居然跑去夜宿花楼?是不是打听到小爷在御春楼故意去的,想要勾引小爷?”亦无忧惊呼道,忙离妘瑶远了一步,双手抱肩,防贼般的看着妘瑶,深怕妘瑶对他欲行不轨。
妘瑶磨牙,一字一顿道:“做你的春秋大梦吧,你哪来的这么丰富的想象力!”
“哼!就算不是冲着小爷我去的,你一个姑娘家去那种烟花之地也是不齿,莫不是你有特殊癖好?”亦无忧惊叫道。
“我呸!你才有特殊癖好呢,你个死人妖!”
“你个女色魔!小爷我这张惊天地,泣鬼神的脸你就嫉妒吧!”亦无忧一脸自恋的摇着手中的美人出浴折扇。
“惊天地泣鬼神?男生女相你也在这嘚瑟,不觉得丢人么?”妘瑶接着又说道:“莫不是去御春楼卖身吧,一脸的骚包狐狸相!”
“你个色丫头!嫉妒小爷这张脸直说就是了,你嫉妒也是应该的,毕竟长的丑不怪你。”
“啊啊,放手!你个色丫头!**魔!松手啊!”刑部大牢上空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惊的附近柳稍上的鸟儿忽扇着翅膀飞走了...
“本王听说你最近很闲?特别是昨天?”君谨宸轻轻缓缓道,却是头都没抬,手指极有节凑的敲打着胳膊下的紫檀香木桌。
“天澈知错,”君天澈笔直的跪在下方,一脸恭敬。面色微白。
“梧州水患,百姓忧苦,知道该怎么做了么?”
闻言,君天澈眸光微怔,下一刻,跪的越发恭敬笔直了。
“皇叔,在御春楼时妘瑶许是喝多了,说您...”
刚刚回来的玄风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三皇子脸色憋的极为古怪,微微斗着肩膀走了,而自家主子,,,玄风抬眸看向坐在上方紫衣慵懒,双眸隐冒火星的男人。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多久没见过主子将心情表现得如此明显了?
“有事?”君谨宸咬牙问道。
玄风不由的额头微湿,禀告道:“主子,黎将军戍守在南平边界多年,此次收复南平,恰逢宫里的妩昭仪有孕了,皇上大喜,说是要大赦天下,举国同庆,如此。妘小姐就,,,”
玄风咽了咽口水,看着自家主子笑的格外“狰狞”的脸,没敢接着说下去。
良久,君谨宸低沉魅惑的声音传来:
“收复南平,昭仪有孕,本是喜事,若是因此饶过那些穷凶恶极,十恶不赦之人,岂不是成了一种罪过。”
玄风诧异抬头,心里直打鼓,他错过了什么吗?早上还交代他务必让妘瑶安然无恙出狱的人,今天居然白白放过这么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