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玄铁,”君谨宸轻声道。眸色深邃。
“让玄钰,青木先放下这件事,去找泽柒草的下落,寒心珠已经二十年了,等不了多久了,离逍遥门,落雁门二十年一度的“武会”也不远了,届时,两大门派的高手都会到京都的。”
玄风脸色凝重,急忙去告知玄钰,青木了。
君谨宸支起虚弱无力的身子,抬脚向紫檀香木桌旁走去,伸手拿过桌上的画轴,打开,慵懒尊贵,荣华无双的男子映入眼帘,不觉得眉眼舒展,唇角微勾,点点笑意,轻轻缓缓,一如画卷上的男子,叫人不觉沉沦。
这一夜,夜色朦胧静谧,
这一日,日上三竿,明晃晃的阳光下,整个妘府都带了些暖意春色。
“小姐呢?”知画看着守候在祠堂门外的小斯,低声问道,
“...小姐”小斯脸色古怪,憋了半天愣是没说出来,只是指了指里面。
知画便不在问了,伸手推开祠堂紧紧阖这的大门,伴随着吱呀作响声,门内的情景入眼,知画不仅是嘴角一顿猛抽,眼角都快抽住了,只见祠堂被用来忏悔跪拜的拜垫整整齐齐的摆了三列,上面的人正四仰八叉的躺在拜垫上,睡的正香。
“老爷!”知画喊了一声。
只见妘瑶以迅雷掩目之势一个鲫鱼挺身便坐了起来,伸手拿过放在拜垫旁的《内训》便翻了起来。整个过程瞬间完成,仿佛演练了千百遍一样。
知画无奈的撇了撇嘴,“小姐,老爷让您来祠堂面壁思过,您居然来这儿睡大觉,还好老爷没来,不然一定不止面壁这么简单了。”知画叹息。
一听妘颋没来,妘瑶随手便将手中的书卷扔在了一边,盘腿而坐,咧嘴笑道:“怕什么,看到就看到了呗,大不了再罚我抄一百遍的《女戒》,《内训》喽”。
听到一百遍《女戒》,《内训》,知画面色一变,心间颤抖,哀求道:“别啊,小姐,您都不带心疼奴婢的啊,当初那一百遍可全是奴婢一字一句写的,起早贪黑,挑灯夜战好几天呢,现在想到这事儿。手都抽筋了,眼前都黑了。”
妘瑶起身,拿过贡台上的苹果,“嘎嘣”咬了一大口,鼓着腮帮子,含糊道:“那还不好,几天就将你这个勉强识字的人练成了大才女。”
知画嘟嘴,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妘瑶,
“你来不带点好吃的。就这样来了?”妘瑶憋嘴抱怨着。
“小姐,这里可是祠堂,奴婢哪敢啊,若是叫老爷知道了,非扒了奴婢不可。”知画委屈的叫唤着,
忽而惊呼道:“老爷叫您去前厅呢,我怎么给忘了,快走吧,老爷等着呢。”
妘瑶又啃了一口苹果,摆手道:“叫他等着,没事,哪次都说的十万火急的,过去以后都是蒜皮小事。”
“听说是府中来了贵客,老爷叫您过去呢。”
“那就更不去了,你去就说,我自知此次犯下大错,痛定思痛,决定痛改前非,要专心面壁思过,争取下不为例。”
知画看着坐的“霸气侧漏”的小姐,清了清嗓子,脆声道:“你去告诉她,若是决定要痛改前非了,我便去宸王府向王爷把吴嬷嬷借过来在府中小住几日,听说王爷还将吴嬷嬷留在宸王府呢,相信吴嬷嬷可以帮她更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知画有鼻子有眼的学着妘颋的语气,将妘颋的原话重复了一遍。
手中的小半苹果从空中划出一个弧度,便落了下来。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来,妘瑶起身拉了拉睡着压的皱皱巴巴的衣裙,咬牙道:“那便走吧,贵客来府作客,怎能怠慢了去。”便拽着知画向外走去,知画回头看了眼孤零零躺在地下的半个苹果,又幽幽的望了一眼妘府祖宗牌位下少了大半的贡果,默念道:各位见谅,小姐并非有意不敬,只是太饿了。
走到门口,小声对门口的小斯说道:“去吧祠堂打扫一下。该摆的摆好,该放的放上。”这才跟着妘瑶向前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