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澈汗颜:看来御春楼是何地儿,妘瑶这个待字闺中的高门小姐甚是清楚啊。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带你去体会下快意人生,保管你陷身于美人温柔乡,不问今夕何夕。”不待君天澈搭腔。妘瑶便带着知画悠悠的迈着步子,上了妘府的马车,空留君天澈愣了半天神,才捶胸顿足,就这样和一良家千金相约御春艳丽之地了,且此女还是自己未来皇嫂。。。
“小姐,您为什么要请三皇子去那种地方啊?”知画红着脸支吾道。
“那种地方是那种地方啊?”妘瑶眨巴这一双墨玉眸子狡黠的看着知画。
“哎呀!小姐!”知画跺脚。
“你要是不告诉老头我就告诉你。”
大灰狼开始诱骗小白兔。
“这个,小姐,奴婢别的事儿都唯小姐的话马首是瞻。哪怕小姐让奴婢去欺君奴婢也会去。可是,可是这事儿,这可是御春楼!若是被老爷知道了。非扒了奴婢的皮不可。”知画可怜兮兮的看着妘瑶。
妘瑶努了努嘴,一副没关系,本姑娘极好说话的样子,却是朱唇轻齿:
“回去要告诉老头儿。你将来可是要随着我进宸王府的。代表的可是妘府,这规矩仪态,才情文笔定不可给妘府丢脸。得好好请个嬷嬷教导教导,我觉得吴嬷嬷便不错。”
想到吴嬷嬷那一副油盐不进的脸,极度苛刻的标准。知画泪了,狗腿笑道:
“小姐是奴婢的主子。小姐有什么事儿吩咐就好,老爷每天忙于政事,去御春楼这等小事就不必麻烦老爷了。”
看着这前后一百八十度转变的知画,妘瑶深感自己御下无方啊!
“若不是三皇子今日去了太子府,我怕是没这么快出来呢,所以投其所好请人喝酒算是知恩图报吧:”妘瑶乐呵呵的给自己戴了个高帽。
“小姐向来仁善无双,知恩感念!”知画豪气干云道。
知画哪里知道。妘瑶是想去御春楼,找了个托辞好正大光明啊。
“太子妃没为难您吧?”
“你家小姐我可不是吃素的,哪能任她揉捏。”妘瑶傲娇道,自动屏蔽了碰到君谨宸时的无节操!无下限!
街道上渐渐热闹了起来。看着人来人往的长街,妘瑶浅笑:人心这东西最不易看透琢磨,却又是最容易被左右控制的,特别是在寂寂深宫围墙中摸爬打滚过来的人,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错杀千万也绝不容许有丝毫的偏差和意外,这怀疑的种子想必已经在祁愫华的心里生了根,只待来日长成参天大树:
...
“玄钰,青木研究的如何了?”
“回主子,图纸上虽写的很详细,但是很多地方的铸造还是有些难度,材料的要求也很高。所以玄钰和青木还需要一段时间。”玄风低头道,这图纸的确在锻造材料上很有难度,玄钰青木这段时间见他一次便嚎叫一次,直呼任务艰巨,搞的他都不敢去暗阁了,一想到两个大男人一脸哀怨的直勾勾盯着自己,玄风只感鸡皮疙瘩洒了一地。
“听说南平王宫有条密道,叫玄钰先放下这事儿,去南平一趟。”君谨宸望着一池子嬉戏游动的鱼儿,眸色深邃,难辨喜怒。
玄风眼帘微动,面色凝重的退了出去...
“呦,公子是第一次来咱们御春楼吧?那可真是来对地方了,咱们御春楼里的姑娘个个可都是绝色。”一甩着帕子的女人“嗲声”道。
妘瑶看着面前这脸涂的像唱戏的,满脸褶子,掐着嗓子说话的女人,面皮抖了抖:果然:天下**一家亲啊!
“嗯,本公子今儿个特意带我这兄弟来御春楼寻寻佳人,你们可要好好招待我这位兄弟。”妘瑶痞声道,活脱脱一常驻风月的风流公子。
君天澈看着眼前这一袭月牙锦袍,摇着紫竹折扇的妘瑶,第一次长见识了,竟还有人能穿的这般儒雅俊秀,却笑的格外色痞“猥琐!”的。真真是玷污了这身月牙锦袍,顿时间,君天澈决定,回去就把自己的那些白衣锦袍扔了去。
“把你们这儿的姑娘们都叫出来。”妘瑶财大气粗道。
“都,,都叫出来?”老鸨觉得自己可能幻听了,又重复问了一句,毕竟眼前这个儒雅俊逸的小公子看来来也就十四五岁,个儿都没长开呢,能行不?要知道这京都能来御春楼的人可都是非富即贵的。
妘瑶看着盯着自己一脸质疑担忧的老鸨微微红了脸,毕竟,姑娘我内在还是个纯洁的孩子啊,虽看多了猪跑,可没吃过猪肉啊,默念了几句,我很纯洁!妘瑶尴尬开口补了一句:“那便叫几个美人出来吧。”
老鸨长舒口气,颠颠的扭着大屁股,水桶腰走了。
“哈哈哈哈!”
妘瑶转头瞪了君天澈一眼,笑声嘎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