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没有看到众人的面色和齐齐往一处瞥去的目光,墨琴接着笑道:“这丫头一贯是个没规矩的,几位可是相府的老人了,还望不要和她一般见识,多担待一些,回头我一定说她,小姐罚她来这后院呆几天,哪能时时往外跑呢,”
“哎呀,浅绿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呀,快别忙乎了,这些个粗活放着我们几个老婆子干就好了!”王婶子忽然惊讶道,急忙往浅绿处大步走去。
暗角处择菜的浅绿慌乱的站起身,手忙脚乱的抓起散落在右侧脸颊的一些散发,往额前挡去。
“浅绿?”墨琴看着眼前不知所措,低头不语的人,不可置信的惊讶出声……
啾啾栖鸟过,一声惨叫自宸王府东南角处的“歇雨楼”悲悲戚戚的吼了出来,
只听一哀怆声入耳,惊了浅眠着的时光。散了午憩的鸟儿。
“啊~啊~啊……轻点,轻点,嘶,轻点啊~”
玄钰趴在软枕上,拧眉咧嘴的哀嚎着:
“青璃,姑奶奶,我求求您老人家了,我不是练剑的靶子,您倒是轻点啊~”
少年裸露着的半个上身,血痕斑斑,青紫交纵,在皙白的背上猖獗的蜿蜒着,
“你这皮肤可一点儿也不像个常年练武的人,以后少用点凝玉膏,这身皮养的比在深闺中的一些小姐还白嫩细致呢。练武之人哪个身上不带点伤痕,你千辛万苦的把疤痕去掉,莫不是想去“御春楼”里当个小倌不成,”青璃一贯清冷的声音略带笑意道,又将蘸着药的指尖往玄钰背上擦去。指尖触碰到鞭痕的刹那,玄钰便痛呼道:
“嘶~姑奶奶!祖宗!轻点啊。什么小倌,我这样貌放那种烟花之地还不给那群姑娘们给撕的吃了,这身细皮嫩肉你可千万小心着点,别给我弄下什么伤痕了,省的我以后讨不着媳妇儿,”
这杀猪般的惨叫成功令青璃皱眉,嫌弃道:
“你别嚎叫了,好歹也是主子亲自训练出来的,居然连主子身都近不了,还整天吹嘘自己那不入流的鞭法,一个大男人,你不要脸了,我们还嫌丢人呢。”说着蘸着药膏的手指又重新往青紫鞭痕处按了上去,微微用了点力,
“嘶~你还是不是个女人啊,这力度是抹药的嘛?杀人都用不了这么大劲!再说了,你嫌弃我干什么,我从暗阁走了一圈出来,好歹还在主子手下撑到了七招,要知道那可是惊风剑,主子使的惊风剑,换你…”玄钰吃力的扭头,又得意道:“哼,估计出来一圈连五招都撑不下来!”
这贱模贱样,青璃没出声,不过涂药的手微微又带了几分力道,
“木头!木头你是死人啊,就这么站着看这男人婆变着法子的报仇,”玄钰扭头朝着站在一侧看着的玄风喊道,又回头瞥一眼青璃,撇嘴:“我不就上次拿了你一点儿碎银子,救了个急么,至于吗?青璃,我给你说,你再这样小心眼,小心变老,别到时候嫁不出去,哭丧着个脸,像个深闺怨妇一样,我可提前给你说了啊,反正你就是这辈子嫁不出去,我也不会勉为其难收了你的。”
玄风嫌弃的看着一脸义正言辞滔滔不绝着的玄钰,只觉得:嘴贱的人该!
“拿了一点儿碎银子?我怎么记得是五百两黄金?还有不给自拿视为偷。”玄风一板一眼补充道。
“哎,我说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和青璃一样处处看我不顺眼,”玄钰贼溜溜的眼神来回在玄风青璃身上打转,不满的嘀咕道。
玄风冷声:“看你不顺眼的人多了去了,要不然你能搁这床上躺着,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自作聪明的遁窗而逃。还自以为免了一趟暗阁,这不是暗阁去了,还被主子亲自指点了一下鞭法,你可真是会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