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水京都,入夜。
是喧嚣的热闹和极致的静谧,几丈之高的红墙黛瓦将这京都的热闹分的清明。
墙外是络绎不绝,车水马龙的长街小巷,墙内是宫灯明灭,守卫巡逻的皇宫庭院。
……
忽明忽暗的御书房静的悄然,那盏九龙灯盏中的灯芯不明不暗的隐隐跃动着,东南角处的龙纹风竹香炉里,提神的清心香烟雾缭绕,倒是燃的极好。
亮堂干净的地板上清晰映出一个人影。
“被劫持了?”
端坐在一旁闭目养神的南帝眼睑微抬,扬了下手,便听那单膝跪在地上的人影道:
“回皇上,宸王爷武功太高,灵敏非常,属下无奈,只得远远跟着,待属下好不容易借机靠近的时候就看见……看见……”
见这人吞吞吐吐,南帝不耐睁眼,
“看见王爷等人被一群老弱妇孺给……劫持了……”
后面的话,这人看着南帝越来越铁青的脸色,吞了吞口水又咽了下去。
毕竟堂堂一国王爷被几个老弱妇孺劫持已经够匪夷所思了,若是再知晓这群“来势汹汹”的老弱妇孺手里提着棍棒铲子等,连把像样的凶器都拿不出手,就更……让人瞠目结舌了。
“然后呢?”
南帝收起支在桌子上的一只手,似乎是对这种问一句答一句的方式很不喜,更为不耐道。
“皇上不知……那群村人所住的庄子是梧州边上的一个村落,前不久刚刚爆发了瘟疫,……死伤无数,所以……”
这人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了,咕哝了句什么就连站在跟前的福公公也没能听清楚。
“哦?!那宸王可知那庄子上前不久刚刚爆发过瘟疫?”
一道尖细的鸭梨声插入,
躬身立在一旁的福公公,凝一眼越来越不耐的南帝,出声问道。
“那庄子刚刚爆发瘟疫不久,宸王爷从未去过梧州,该是……不知……”
地上跪着的这人声若蚊语,像是有些底气不足似。
聪明睿智如宸王,知与不知谁又敢断言……
福公公朝地上那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便匆忙小心的退了下去。
“不知吗?”南帝冷哼,
“瘟疫横生?……跟紧了!”南帝说着大手一挥,衣摆轻晃,寂静空荡的御书房突然多了一道影子无声掠过。
“眼皮子底下朕倒要看看你还能翻出什么花儿来!”
南帝怒气高涨的叫骂声中夹杂着一阵噼里啪啦,叮当作响的物体落地声在这本就寂静的御书房里格外刺耳。
福公公还来不及心疼方才滚落在地的那只白瓷汝釉莲瓣杯,
一道冷漠的吩咐成功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那些贪生怕死的废物便不必再留了。”
福公公似是早有预料,毫不意外的颔首退下,不多时殿外发出一声闷哼,那位跟到一半退回来的影子缓缓倒地。
知吗?
远在梧州边界处踩着蚂蚁步挪着的妘瑶一脸郁闷憋屈。
不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