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打偏了嘛……”
“哎呀,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你这么较真干嘛!”妘瑶伸手拽着玄风的半截衣襟,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咧着一口白牙笑的没心没肺道。
转身,眸光无意识的碰上被打入树内得匕首,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连连感叹两句:
“好险!好险!”
“王妃既然知道危险,下次便不要再这么……这么……”
“这么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对吧?”
妘瑶见玄风吭叽了半天,索性接话替他说了。
玄风点头,要是再来这么一次,妘瑶有没有事他不知道,就怕他已经被吓个半死了。
“唉——”
妘瑶长叹一口气,伸手使劲拔着树上稳稳当当插进去三分的匕首,边拔边小声咕哝道:
“你以为我想呀,我这不是看你在门口守着,这才爬草丛里的嘛,哪知道,你狗耳朵那么好使,差点搭上了我半条小命。”
玄风见妘瑶拔了半天仍然纹丝不动的刀身,上前示意妘瑶放手后,抬手用功拔了出来。
“好刀!好刀呀!”
特别是见玄风从一旁捡起来匕首上的鞘后,一双秋波灵动的眸子立马都亮了几分。
妘瑶这“见钱眼开”的表情,玄风早已经麻木了,开口解释道:
“这把匕首是幼时主子送予的。”
“幼时?果然宸大王爷手里的宝贝不少呀!那夜明珠到底在不在书房?”
风和日丽,晴空万里的花香四溢下,妘瑶一双熠熠生辉的眸子,正“贼眉鼠眼”的盯着书房那扇紧阖的门观望着,随时做好了伺机而动的准备:
“玄风,你怎么在这儿?君谨宸是不是也在里边儿?”
“主子和三皇子在里面。”
“君天澈来了?”妘瑶转头有些意外。
自从废太子君天佑暴毙于地牢后,君天澈这位常年抱病,修养府中,吟诗品酒的三皇子,可谓是闲暇舒坦的日子一去不复还,不但被南帝安排了一堆朝堂政务,更是时不时的奔波在外。
今天这是:有事?
“皇叔辛苦了。”
君天澈眉头紧皱,却还是十分恭敬有礼的给君谨宸行了个大礼。
“不过本王派去的人找到了箐弈在太子府的侍女……”
“那侍女说什么了?”君天澈原本暗淡了几分的眸立马又多了一些神彩。
有些迫不及待问。
“她说惠夫人当日并未随她离京,而是说要留在哪里等一个人。”
等一个人?所以说箐弈真的一直在太子府后院等着?那为何他的人去,却是连踪迹都没找到?
“除了宣旨的太监,还有谁随后去过太子府?”
君天澈摇头,前脚旨意下达,他后脚就派了人去,箐弈到底去哪儿了?
“太子府的暗道查了没?”君谨宸眼帘微动,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这明显有蹊跷,可是箐弈一个并无身份地位的太子府侍妾,谁会大费周章的去带走她?
“皇叔觉得,会不会是冷晗?”君天澈思索片刻,还是决定说出自己的猜测。
冷晗?君谨宸抬手,示意君天澈继续说。
“可是接连太子,皇后一事,冷家元气大伤,收敛都来不及,又怎么会花费精力去劫持一个歌姬?”
“若是他们知道这歌姬和你有关呢?”君谨宸长指微动,扣着手下的檀香木长桌,不疾不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