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着脉搏汩汩跳动的心律越来越快,这些可以无形放大声音数倍的密室,妘瑶甚至都能听到越来越快,心跳如雷的“咚咚咚”。
不论是自己的还是知画的心跳声,都被提悬卡在了嗓子眼上。随着铁链上的长锁一个个被撬开,这种紧张迫切,而又不安担忧的心情越来越不容忽视。
“嘭!”最后一个铁链锁被应声撬开。二人面上一喜,妘瑶神彩飞扬的亮了一双秋波灵动的美眸,在这略显漆黑的牢笼里熠熠生辉。
二人洋溢上眉梢的喜色,还来不及缓缓舒展,门外渐渐传来一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因为回音的缘故,听起来仿佛近在耳边,主仆二人跃上眉头,唇角漾漾的笑意就这样僵了下来。
——变态男来了!妘瑶心下悲呛一叹。
一般密室为了安全起见,只会设有一个出口,而现在出口已经被人堵住,她们再想出去,就只有一条路可走——劈山开路,直面敌人。
来不及多想,妘瑶俯在知画耳边飞快嘀咕了几句,两人便又回了各自的地方,重新给自己捆绑了起来,只不过这次的“绑”没打结,她们只需给对方来一招“混淆视听”。
两人刚刚折腾糊弄好,密室口处就晃出来了两道人影,这次妘瑶特意留心了一下,在密室入口打开的一瞬间,里面居然连丝光亮都没能透进来,可见这破地,在地下很深。
幽暗扑朔的烛光下,变态男的青铜面具泛着诡异的冷光,背后一如既往的跟着那位蒙面纱的姑娘。
与平日无常的装扮,只不过这次,变态男手里还顺手提进来了一盏灯。
一盏烛台为棕褐色,没有加盖的简陋成品,泛着青紫色内焰的火苗无精打采的燃着,在这一室潮湿暗笼的方寸之地,不觉多添几分明亮暖意,反而显得十分怪异阴森。
妘瑶蹙眉,视线无意掠过变态男拿进来就随手挂在墙壁凸起上的这盏灯,眸光微动,或许自己多虑了,这人真若杀她易如反掌,应该还不至于动这些手脚。
变态男直接朝妘瑶这边走来,和过去的几天一样,先取下了她被塞了满嘴的麻布。
因为这变态男似乎有个癖好,喜欢听妘瑶承受“非友好”虐待时的苦苦哀求,可惜,妘瑶这姑娘是个嘴硬的,哪怕被揍晕了过去,也愣是死活不吱声讨饶,反正求也没用,不过是徒增了对方的嚣张气焰和变态指数。
“我刚才认真的想了想,就差把上辈子的事儿也记起来了,实在是困惑。”堵嘴的东西一被拿走,妘瑶就微微仰着头,看着面具男只露出一双阴蛰眼睛的青铜面具,一脸认真的思考道。
面具男眼神一凝,冷光如毒蛇般淬出。
妘瑶可不管这些,反正这些天别的没习惯,这变态男像现在这样吐着蛇信子的目光,她可是没少见。
无力翻个大白眼,妘瑶靠在身后的木桩上。慢悠悠且十分挑衅道: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可这做鬼你也总得让我做个明白鬼吧!”
没给变态男出声的时间,妘瑶话锋一转,又飞快问:
“我到底是刨你家祖坟了,还是抢了你老婆呢?”
话音未落,她略作沉思了几秒,当下恍然大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