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缭绕,仙气腾环。头顶明媚骄阳,脚踩青山绿水的妘瑶抬头看一看这处在高地上的金乌耀耀,云散风流下一片澄澈,是碧空如洗般的晴空蓝兮。
高耸几欲入顶的峰峦顶上,时不时有微风几缕夹杂着干净纯洁的清冽之气拂面而过,不凛冽也不刺骨,是轻柔的软和绵软的柔,拂面而过时漾起乌黑青丝一些,如同少女薄纱轻扫而过,掠起衣袂飘飞下柔情似水,百媚千娇的灼灼波流。
舒展双臂的妘姑娘狠狠吸着鼻子,神情贪婪的吸了吸这方坐落于云天之巅上的新鲜空气,然后又放松身子呼出一口郁气来。
——逍遥门的山是高入云端的奇峰,水是碧波荡漾的绿水。地方,倒是万里挑一的好地方,不愧为天下第一门,就是这人……
还没吐槽完人,远远就自带风声的叫嚷声便破空入流传来:
“色丫头!色丫头!你快来——”
无忧公子拔着堪称噪音的嗓门隔空喊着话。
好吧……这人的确是称不上山清水秀之地能孕育出来的儒雅俊隽。
明明长的那般风流倾城,好看勾人,怎么这咋咋呼呼的土匪性子活脱脱像是从山匪窝里出来的粗鲁壮汉?
妘瑶撇了撇嘴,就冲着喊话的方向迈腿,慢悠悠踱着往过走,才走两步,那头兴奋的声音又喊。
拗不住该同仁的坚持不懈,妘瑶也隔空喊了两嗓子,她喊的急切脚下步子却是丝毫也不受影响。继续慢慢悠悠,富有闲情的踱着步子。
俨然一副游玩山水的闲客一个。逍遥门的天气不似抚水京都,虽不比北方严寒,却也到底是染了几分薄凉,泛着霜冷。这里的天气相比之下就春意盎然,暖了不少。
也难怪某个骚包的人总是不好好穿衣服,不是敞着衣领就是挥着折扇,敢情,是人家这地儿不冷呀。
偶有习风阵阵掠过,掀起女子轻袖衣襟几飘,捎起她莹白如玉额角上的碎发几根。风轻云淡的好天气,妘瑶赖洋洋的享受着大自然的钟灵毓秀,半睁不睁着的一双美眸多了几分闲散自在,脚下不急不缓踱着的步子,踩的更是悠哉悠哉了。
前方贴近了些距离,亦无忧又冲着空荡荡的气流喊了两声,妘瑶照样不痛不痒的应了两声。然后脚下步子不动分毫。
想也知道,亦无忧这听起来八百里加急的调调,藏着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破事儿。妘瑶这般暗自猜测着已经遥遥看到了前面徐徐晃动着的一抹骚包艳丽红。
身后拖沓散漫的脚步声传来,亦无忧高兴的一扭脖子,然后急了,三步两步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拖着妘瑶的袖子往下拽着走。
有人引路代劳,妘瑶乐得自在的索性收了重心,任由亦无忧拽着她走。
身后拽着一大坨的亦无忧拖着人来到了地方,而后毫不怜香惜玉的松手一丢,挑着一双芳菲四月般的潋滟桃花眸,嫌弃的拍拍手:
“你这是大半晚上出去爬墙行凶了?还是遭人虐待了?一天十二个时辰能睡七个时辰的人还有脸耷拉个脑袋,两步路的距离你看你挪着走了多久?”
无忧公子没了耐心的“教训”着妘瑶这个蔫了吧唧的赖床懒人。越训越义正辞严,那模样若是有胡子估计都能翘起来。
妘瑶看着亦无忧这副训人的模样,不知怎地就想起了昨夜折腾了自己大半宿,拿她当免费劳动力,丫鬟婆子使唤的虞掌门,一时间连面皮都紧了紧。
“啥事?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