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青璃,咱能不能讲究点,你这手比玄钰的还扎手,回头和玄钰要那药膏也来涂一涂。”
玄钰的手滑腻?青璃抬头映入眼前人温柔含笑的眉眼,春风般拂过她的十里心房,不由得脱口问,“王妃摸过?”
话一出口,青璃便后悔了,果然又见这一窝子的莺莺燕燕眼神如刀,如狼似虎般的刀光眼神齐刷刷聚了过来,眸低绿光幽幽,宸王妃?宸王府男侍卫?有意思,有意思。
的确很有意思,玩了半天手指头终于倦了的妘姑娘抬头,轻飘飘的目光俯视横扫过众人。
似飘飞鸿毛般不值一提,却又宛若千斤般直击心房,等着听八卦看戏的人被妘瑶这柔软眸低的光亮看的心头一紧,头皮发麻,接着就听那始作俑者漫不经心的柔柔一笑,又漫不经心的扬眉一问。
“诸位觉得本王妃摸过吗?”
众人还没来得及点头,就听被妘瑶一句“哪位?”噎了半晌的柳小姐急急忙忙站出来故作为难道:
“宸王妃这可难倒我们了,毕竟这京城外的小庄子不比城里规矩繁多,宸王妃之前尚在闺阁的时候,日子想必过的要比旁人滋润许多。”
妘瑶点头,一脸若有所思,转头对着身侧女侍卫说,“青璃,回头替我写一封自请下堂的休书。”
不理会众人哗然的反应。
冷美人这次却难得的多问了一句,“下堂理由为何?”
妘姑娘摸摸下巴,冥思苦想了片刻,“就写孤女妘瑶,幼养城外,声名有损,贞烈不足,有负皇上垂怜,王爷青睐,才不配位,德不服众,三省吾身,特请下堂。”
柳雯面色早已苍白,皇上赐婚,三书六聘,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宸王妃若是在别庄就已经贞烈不足,声名有损,那岂不是皇上存了心要给宸王府难堪……
一念起,心肝俱颤,柳雯虽娇纵莽撞却并不痴傻,这封下堂书若是真的写了,皇上和宸王必定会追其缘由。
届时,污蔑皇族,离间宸王爷与圣上血脉之情的大罪足够她拆家问斩的了。
想明白了清楚利害关系的柳雯,强撑起一张小脸,圆话道:“王妃秉性端淑,持躬淑慎,德行端庄;秉明毓德,是皇上都认可了的事,怎会贞烈不足,才德不配呢,是臣女糊涂,出言无状了,父亲常说宸王妃胸襟豁达为女子表率,还望不要和我这鲁莽之人一般见识。”
妘姑娘点头,“柳御史都说本妃胸襟豁达为女子表率了,本妃自然也不是那般小心眼的人,不过……”她话锋一转,烛光下偏转过半个头来,眸低盈盈星光荡漾开一池秋水潋滟盯着柳雯茫然的脸,问的亲切不已,“你可知本妃一养在别庄贫瘠之地的人,如何能得皇上力赞?”
柳雯第一反应就觉得这是个坑,可是照进眼前女子笑意吟吟若星似水般璀璨亮眼的眸低,还是被那一双秋波灵动的眸晃的心神微乱,不觉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