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
言简意赅而又简单粗暴的直击主题。
一如宸大王爷闷骚而又异常的闷骚属性,总能用奇葩而又扭曲的脑回路来给你干出猝不及防的石破天惊之壮举。
妘瑶翻了翻白眼,这什么破信,虽然她寄过去的那张纸上,不太押韵,不太有诗情画意,不太显露自己的文采卓然,但是好歹字字有情,句句不离题,是封名副其实的情书吧。
他这“等我”,两个字……
瞅瞅,多敷衍,多草率,多没情调。呸!妘姑娘暗啐一口,死男人!白瞎了老娘的纸墨。
冷美人从这不辞辛苦远道而来的传信大使腿上拆下来“情书”时,凝眉瞅着手心里这一特意折叠起来的窄小纸条,一种不祥之感油然而生。
待看见妘瑶咬牙切齿,脸色越来越黑时的反应后便知道:自己果然所料不错!主子总是在不该矜持的时候矜持,该绅士的时候又满腔的流氓态。
“青璃,”早早上床扬言要睡了的人又突然一骨碌从床上翻坐起来,连寝衣都没有换,一身衣料被压的皱皱巴巴的缩着卷儿,乌发也蹭的乱了不少,“这破男人给他惯的!”
床帐向两边搭钩拢起,一方天地里,床上越想越气闷的人这略带怨恼的调调一出来,活像一只被主人戏耍了的炸了毛的猫,开始撩爪子呲牙。
心里年纪两辈子的妘姑娘,一时兴起勤勤恳恳废了不少笔墨磨出来的有生以来的第一封情书,巴巴的等了这么久,就等来了两字,其内心的焦躁程度可想而知。
冷美人憋笑看着妘瑶鼓着腮帮子,板着脸。活像一个没有讨到糖果的小孩子模样,耐心劝慰,“许是主子相思太甚,反倒提笔无言了呢……”
眼刀飞过,冷美人乖乖闭了嘴,不敢再越描越黑,试图给主子挽回了。
“呵呵~”
妘瑶收回隔空飞过的眼神杀,胡乱刨了一把头发,转眼又换了一副面孔,咧嘴笑的温柔而又礼貌,“他手没断,脑没残的,就算提笔无言了,难道连“我想你了”这四个字都不会写了吗!实在懒得话,“我想你”三个字也不会写吗?”
“许是主子不解风情……”
这话青璃自己说出来都有些底气不足,不出意外,果然就见妘姑娘笑脸儿一瞬晴转雷阵雨,叭叭叭的开始了往下倒,瞬间化身妘三岁的妘小孩一口气不带喘的分析案情。
“我呸!哪有什么不解风情的人?那都是借口,所谓的不解风情翻译过来那就是赖的搭理。”
“主子可能太忙,想早日忙完回来……”
“能有多忙?多写一个字的时间都没有?”
妘瑶目光炯炯的盯着青璃的眼睛,不错分毫的看着她问的认真。
青璃语塞,错开了妘瑶这明显带了几分威压的目光审视,不再吭声。
你来我往中,在冷美人的沉默下案情“水落石出”。
妘姑娘越分析越觉得有理,那男人就是在敷衍她!
气呼呼的妘小孩大步下了床,眼疾手快的冷美人这边茶还没倒好呢,那边怒发冲冠,火冒三丈的人已经直直窜了过来,提起茶壶嘴对嘴的咕噜咕噜咽了好几嗓子。
“嘭!”重重把茶壶往桌上一墩,“惜字如金是吧?搞的好像谁稀罕一样,呸,渣男!大猪蹄子!对你有兴趣的时候天天抱着你瑶儿长,爱妃短的,打都打不走,这新鲜感过了,出门小半月就连个声气儿都不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