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果然是不叫她失望,临走前作这么大一幺蛾子来。
转头妘姑娘余光一瞥,伸手关窗的手一顿给青璃指了指外面黑漆漆的天儿,自己打趣自己道:“看看吧,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古人诚不欺我也!”
“我猜死相定然是十分凄惨吧?晚饭里肯定不是砒霜鹤顶红,那也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吧?”妘瑶淡定的走到桌边直接提起茶壶灌了一大口后,抹了抹嘴角的水渍,眉也没抬的问。
青璃点头。“七窍流血而亡,食物里并无投毒。”
“啪!”
妘瑶拎着茶壶的手重重往桌上一墩,阴恻恻的笑骂,“搞事的这只鳖挺聪明哈。”
死状凄惨,人之一死,不论生前如何,就冲这死状就足以博得不少人的怜悯同情,而不巧的是,这慧空自从哪日开始,就一直是被关押着,且为了引蛇出洞,一直是青璃的人在看着。
更不巧的事,这一日三餐里连个毒都没有,可见这死亡因素立马上升了一个台阶,足够引起重视。
不是饭菜里下毒而死,却又七窍流血死相凄惨,这毒就只能是人直接给喂了。
喂?谁喂?一圈子扫视下来,除了她们这时常进去盯梢关押的人外,旁人就是想,也没有机会。
一番条条框框梳理下来,妘姑娘直接炸了毛!“靠!她姥姥的!老娘是吃她家大米了还是怎么了?这么坑我!”
“去找无尘那老神棍,叫他快点儿来这次如果敢磨磨唧唧的装孙子。老子扒光他的袈裟游街示众!”
妘瑶磨牙,一边交代着青璃,一边提了盏灯就往事发现场赶去。
健步如飞,青丝飞扬,墨发凌绕。
慧空满脸青黑之色,一看便是被毒死了的,且还是常人难有的剧毒。
说是七窍流血的惨不忍睹尚且还有点儿喘气儿空间。
妘瑶眉峰高聚凝着地上那已经彻底凉了的人,五尺之内慧空周遭别说是人影,连个活物都见不到。
诸位女眷们纷纷挨着推着个个脸色发白,神情惊恐的一退又退,好几个都吐的吐,晕的晕了,剩下的紧紧贴着墙后跟贴着,目光乱瞟,就是没人再敢看地上。
这找罪受的忍耐力叫妘瑶有些好笑的嗤了一声。
伸腿踢了踢地上僵硬了的人,妘瑶心弦一紧。
青璃既然派人盯着,想必派的人自然不是花拳绣腿,而慧空的尸体都已经僵硬了,可见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到底是什么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进来无声无息的杀了人,还能这么久不被发现?再嫁祸到她头上?
妘瑶微微眯眼,斜斜打量着慧空手边那个以血代墨,写了一大半的“妘”字,眸低神色晦暗不明。
她能想到的事情,这些人堆里摸爬滚打的人精自然也是能想到的。
只不过她们想到的苗头对准的不是旁人,正是妘瑶。
整个祁芸寺武力值最高的谁不知道非妘瑶身边的青璃莫属?
而被妘瑶一手带回来说是要看押的人自始至终旁人可都没有插过手,一直是妘瑶的人在负责。